时候吵架不定要很大音量。印尼人会问:“那怎办?们要怎关门?"会说:“没关系,别在意。”没关系,别在意,他们会回来,明天,你头上灯终于会修好,像是没有人来过样,切都没什不同。切都没有什不同,想着大姊转瞬即逝笑容,问印尼人:“大师有没有说什?”印尼人说:“没有。”
想着他,JammySamtoso,这个印尼人,他每天在咖啡馆洗碗盘,可以得到杯免费饮料,他浏览着菜单上饮料名,那是他眼神最放松时候。今天,他洗完杯子,如同往常样走到柜台后面,他想会,然后开始敏捷地拿起各种原料,他对这个咖啡馆熟稔超乎想象,他煮出两杯浓绿色东西,装在马克杯里,杯请喝,他说这叫“台湾”,狐疑地问:“你把薄荷油加进去煮?”他神秘且得意地说:“没有,没有加薄荷。”他“台湾”,数十种东西伪装成另种东西,喝口,太浓太烫以致根本分不清它味道。
印尼人说:“这是礼物,谢谢你送本字典。”听,想不起来什时候送过他本字典,后来想起来,确送过他本辞典。那天,在行李中翻出本破烂词汇,那是小学毕业礼物,心血来潮地查看“印尼”这个词意思,上面写着:“国名,’印度尼西亚共和国’简称,详‘印度尼西亚’条",不知要怪这本辞典编得太过精简还是太过琐碎,浏览过“印象”“印鉴”“印花税”……找到“印度尼西亚”条时,已经懒得详看底下解释。“印度尼西亚”,在词汇里,夹在“印度半岛”和“印第安人”之间,再过来是“印度支那",重重阖上书,想,像这种怪书,应该把它送给印尼人。
意外印尼人还记得这件事,如同始终不明白何以在不断搬迁过程中,这本书始终被收进行囊里。小学毕业典礼后,领到这个沉重礼物,抱着它出校门,也突然像现在这样不知道还能往哪里走。那阵子天天有人到家里争吵,不想回家,沿着小镇主街走到火车站,把这本书丢在候车室摆放佛书架上,然后跑开。沿着铁轨旁小巷走着,穿过轨道上天桥,再走回来,火车站四野围墙上,天桥柱子上,到处有人用歪斜字提着怪异晦暗语句,有个永远记得:“无害人会健康。”好多年后,当有能力搭上火车到处游荡时,在个忘名字偏僻小站墙上,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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