礁溪、宜兰更令们陌生世界。“光度歪斜点点”。但你可以说它是“写实”(像马康多大陆译为马孔多),在台湾另个时空下存在个小镇?
童伟格:“至于个野蛮灵魂,装在个美丽盒子里,在故乡是不是件常有事情,还不大知道;所知道,是那些山同水,使地方草木虫蛇皆非常厉害。性格算是最无用种型,可是同你们大都市里长大人比较起来,你们已经就觉得太粗糙。”这是沈从文话,常想,如果野蛮是细节所组成故事,美丽是结构,不知道会组成部怎样作品?
其实直想着,要写篇幅较长小说,现在,每当这样想时,就会连带想起三件事。第,是个细节:在鹿桥《未央歌》里,当余孟勤“终于”吻伍宝笙时,为什伍宝笙闻到,是阵汗臭味呢?汗臭味其实没什好奇怪,只是,当这味道出现在《未央歌》这样部唯美作品里这样个唯美片刻时,总是有点怪怪。感觉,这个细节,在整部作品中,好像个凸出疙瘩,虽然,味道明明该是无形。
第二,是个故事:有位乡长表弟,很会起乩,硬要说自己是神,乡民都对他又爱又怕,乡长基于身份,成唯不相信表弟人,表弟心思报复,用迷幻手段,让乡长在乡长妈妈眼里,看起来像头狮子,乡长妈妈杀狮子,砍下狮子头,提着很威风地游乡示众,当迷幻退去,乡长妈妈低头看,发现手上提,是自己儿子血淋淋头。如果把乡长改成底比斯国王彭休斯,这就成优里匹底斯(大陆译为欧里庇得斯)所写希腊悲剧《酒神女信徒》里,用很优美叙述方式所表达故事。
第三,是件真实事:某个星期三,在离辛亥隧道最近那家大生鲜超市里,看见位故事写得极好作家,好像幽灵般,推着推车在结账。结完账,他提着两大口塑胶袋,个人走入滂沱大雨中。那个夜晚极其寒冷,生鲜超市柜台小姐,望着他背影,森森地对们说:“他夏天常来买榴梿。”这件事是真,但每次这样说时,都没有人要相信。
似乎,们并不像们所以为那样,可以决定什是有形,什是无形,什是野蛮,什是美丽,什是可信,什是不可信,但们不是正在写作吗?们总可以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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