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走在斜前方,将两个男人往演出厅里带,听见方馥浓不以为然笑声,“战老板财大气粗,当然不俗气,可们只是小老百姓,总得奋力活下去。”
这地方小宋从自己爷爷那里继承下来,初衷是让那些上年纪票友有地方听戏,可卖戏票微薄收益不足以支撑这大个剧场,渐渐就捉襟见肘,入不敷出。不想祖辈梦想断在自己手里,这个二十出头大男孩苦思冥想良久,终于想个法子——没有演出时候就把祥云剧场租给附近公司开年会或者搞活动,顺便在剧场门口给那些公司喷绘广告或者张贴海报来做宣传,以此来拉赞助。
方馥浓公司就在附近。可他认为在群老头眼前做广告根本没意思。
想想,战逸非又问:“所以呢?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不夸张地说,当时给方总至少十个投资回报方案,方总只给个——”小宋突然红脸,不说下去。
上来。
他喊他,方总。
来到战逸非身前,他递出名片,打算自介绍。
也不伸手去接,战逸非凤眼睨,轻哼声,副目中无人欠扁样子。似乎是嫌对方扰自己雅兴。
年轻人悻悻把手缩回来,方馥浓笑着打圆场,当起他俩介绍人:这是小宋,算是这个祥云剧场负责人。
“‘你让操,就给钱。’”方馥浓替对方说下去,其实他倒不是真想上这小子,他嫌他烦,嫌他那些创意钱不值,想让他知难而退。“但别高兴得太早,你值不那多。”
“后来给方总第十个方案,他给六十万和
这个年轻人模样温润秀气,与方馥浓看似交情不错,战逸非面无表情,语气竟莫名捻着酸,“广结四方朋友,方老板认识人还真不少。”
“阴差阳错。”方馥浓笑看着对方,“这小子来向拉赞助,被泼身茶水轰出去。”
“当时方总问,凭什来向他要赞助,刚回答是为弘扬国粹艺术,他抬手就将桌上茶水泼过来——”小宋不好意思地挠挠脸,动动自己手腕,“那茶水很烫,手上都起泡。”
“态度很明确,不赞助,只投资。”不认为自己粗鲁举止有何不妥,方馥浓神态从容,注视着年轻人眼睛,“要回报,多少没关系,但定得有,如果没有,就别他妈跑来浪费时间。”
“你这人简直嗜钱如命。”战逸非依然寡着张脸,不客气地看着自己公关先生,“动不动就谈钱谈回报,太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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