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方馥浓这会儿胸口还疼,稍动动就咳得弱柳扶风,如同个痨病鬼。
也就不多想。
朝滕云使个再明显不过眼色,战圆圆从随身小挎包里掏出张薄薄纸片,递给方馥浓:“喏,给!”
方馥浓接在手里,看看,只觉得捏着纸片指尖被烫下。
战圆圆递过来是张三千多万支票,方馥浓知道战家最近生意不太顺,这笔钱怎也不可能是战博给女儿零花钱。
开胸手术过后才五天,方馥浓就下床走动。原定是七到九天拆线,医生建议他在医院里住上至少两星期,可他不乐意。
他这多年没晚上睡觉超过四个小时,这会儿倒把生命都浪费在医院里。
手术结束,清醒过后,方馥浓住院日子里,每天都会收到束鲜花。玫瑰、百合、绿掌,花不重样,包束得极富美感,极致豪华。而每次留下卡片都来自同个人。
护士小姐把束花拿进来,问也百搭,只会回答是快递送来,人已经走。方馥浓示意对方将花束插进床头瓷瓶,这回他不用取出卡片也知道,依然没句完整祝福语,只龙飞凤舞地签个“李”字。
字体大气漂亮,隐隐还有点眼熟。
“你哪儿来钱?”
“托二叔替把那部分榕星股份全折现。”战圆圆挺挺干瘪小胸膛,特别自豪地表示,“所有钱都在这里,你拿去还债吧,别客气,不催你还。”
脸上现出疑色:“这是……你哥意思?”
“不是啊,是自己意思。”战圆圆实话实说,绷着脸抱怨,“
方馥浓自己字也漂亮,但得他写字时候上心才行,多数时候就是狂草,看不懂。
滕云与战圆圆同来医院看他,方馥浓笑,“滕主管,这会儿可是上班时间。”
“不能再叫‘滕主管’,得叫‘滕总’。”战圆圆走上来,屁股挨着方馥浓坐在床上,望着他特别眼含秋水地笑,“研发中心法国爷爷忽然声不吭地离职,二叔让滕云哥接替他位置,这事儿还没跟哥说呢,不过哥也不会有意见。”
方馥浓朝滕云投去眼,脸狐疑:“你?”
“本来也想推辞,老实说入行时间不长,也担心这个职位胜任不。但是战总说们本来在法国那儿就有科研中心,上海这边更多只是起到沟通传接作用……”恰到好处停顿下,滕云大大方方回视方馥浓,笑笑,“战总给薪水本来就过,这回也是调职不调薪,怎?你还怕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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