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情爱爱,寻死觅活,神经病不是?
滕云看似不以为然,摇头说:“你再想想。”
“为什?”薛彤看似仔细想,好会儿才摇头,“真不明白。”
“怕嫂嫂伤心只是借口,对小喆好也并非出自真心……”停顿下,滕云补充下去,“事实上,认为是他怕你去战家闹才有意安抚你,他打从开始就不想让你进战家门……不对,不是不想让你进战家,是不想让你儿子进战家。”
“小喆?”薛彤时没反应过来,红唇微张,杏眼圆睁,“为什?”
眼,薛彤说,“你看着吧,没几天方馥浓就得跟没事儿人样回来,觅雅还是他说算……”
两片娇艳红唇仍动个不止,但滕云已经完全听不清这个女人在说什。他情绪在短短几十秒内如过山车般起伏激荡。他愤怒、悲伤、妒心更重,因为他为这个位子、为馥木之源上市做足准备,结果却可能是方馥浓随便声否定,就会让他全部努力付诸东流。
水克火,土克木,有些人注定生来就与自己不对付。
滕云最后埋怨起自己,是自己瞻前顾后好谋无断,走错路再回头已是来不及,倒不如条道到黑,或许还能柳暗花明。
“不过,骂归骂他……这小子其实也算有良心,他毕竟是小喆叔叔,这长时间来也直对小喆很好……”到底是刀子嘴豆腐心,薛彤叹口气,喝口咖啡,嗓门总算低下来。
“这还不简单吗?战逸文死,他战逸非就是独苗
想想,滕云脸上浮出笑容,问:“你难道就打算这样离开?”
“不离开又能怎样,真找那女人大吵,说是她死去老公情儿?”薛彤摇头,又叹气,“也就是随便骂骂,解解气……抢个死男人没意思,那女人神经那脆,要是再犯病,倒成罪过。”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战逸非要逼你离开觅雅?”
“还能为什?他怕口无遮拦,哪天不小心捅破他哥当年那层窗户纸,伤他那个神经病大嫂心。”薛彤也听说过,战逸文死后,那个女人有很长段时间精神状态不稳定。但她丝毫不觉得温妤表现出来爱情感天泣地,相反,换句时髦话说,她觉得贱婢就是矫情。
爱情是什玩意儿?文人骚客各有说法,梁祝化蝶被之管弦,鹊桥相会传于街巷,然而对她这种俗人而言,再多风花雪月、情词锦句,比不个常年茹素人偶沾顿荤腥。战逸文是个好人,给过她个好梦。但人死,梦醒,太阳照常升起,日子也得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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