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树倒猢狲散,好像也不奇怪。战逸非把支票拿在手里,看看,“这笔钱……”
“这笔钱是凑,可能还够不上从你这里……借走。”滕云抿抿干涩嘴唇,他想坦白自己利用职务虚报账目、收受回扣事情,但想想,还是换个更婉转说法。
战逸非收下这笔钱,问:“下家找好?”
“和见欧约好去北京。他先去。昨天们还聊很久,他把他找好房子拍照片传,不算太宽敞,但很漂亮……”只有提及恋人,这个男人枯槁脸上才闪现出丝笑容,“去北京以后,想去医院找份工作,可能这人还是更适合救死扶伤……”
“什时候走?”
会说,何况小喆是战家人,迟早是要回家。”方馥浓摇头,引开话题,“其实,除代理商名单,还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你还想要什?别是要跟借钱吧?可没那多,再说就算有,也不会白白砸水里。”薛彤警惕地看方馥浓眼,随即便以更警惕声音说,“你能不能把上衣穿起来?你这样是色诱,是犯规!你再这光着跟说会儿话,得把房产证掏给你!”
方馥浓大笑。他慢条斯理地穿起衬衣,说自己与原料供应厂商联系过,对方表示当初与觅雅对接那个陈工已经卷款携逃,他们已经报警处理。
薛彤旦放手,滕云就感到濒死边缘缓过口气来。同样,他也知道觅雅要把剩余原料全部退回供应商,自己那些不见光勾当很快就会被发现。滕云没有主动招认,但他知道自己老板不是傻子,这当中来龙去脉多半已经心知肚明。
曾国藩曰:不为圣贤,便为禽兽。
“知道工作交接要个月时间,可是……想尽快离开上海,明天就走。”
战逸非陷进沉默里。这些时间发生太多事情,而这些事情改变太多人。
两个男人样不说话,直到滕云想起身出门,战逸非才突然开口,“代理商大会是这周五,希望你到时候能够出席,以品牌总负责人身份亲自在会上向们合作者们解释:馥木之源全线停产是
这话个人有个人理解,这话个人有个人执行力。
方馥浓活得绛皓驳色,两者兼备,但滕云却哪头都没捞着好。事情到这步,对他而言,似乎只有唯选择。
待方馥浓出去办事,他便主动敲开总裁办公室门,把张支票递在战逸非面前。
百七十六万。
他说,战总,想你最近可能要用钱。然后就提出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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