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惊天之变（14 / 22）

黜皇帝是位叫作司马朴*员，他官职是虞部右司员外郎。在第次汴京围城时，他曾经奉命出使，斡离不详细询问他家世，知道他外祖父是宋代名相范纯仁，范纯仁又是名臣范仲淹儿子。斡离不对他刮目相看，尊重有加。到第二次围城战，司马朴已经成兵部侍郎，由于他受到斡离不尊重，也成陪伴皇帝人选之。斡离不与司马朴谈话时，常常将机密消息透露给他。在次交谈时，斡离不曾告诉司马朴，他不想废黜皇帝，但另个元帅粘罕却心怀这样打算，现在只能等金国皇帝诏令，看上面说什。[65]

司马朴把消息说给其他人，众人将信将疑，却也无可奈何，只能等待。

从时间上来看，两位元帅于十二月初将北宋降表送往北方，正月初，金太宗做出废黜北宋皇帝决定，到二月初，这封重要诏书终于来到汴京城外。金太宗《废国取降诏》是这样写：

敕赵桓：省所上降表，汝与叔燕王俣、越王偲已下宗族及宰臣百僚、举国士民僧道、耆寿军人，于十二月二日出郊，望阙称臣待罪事，具悉。背义，则天地不容，其孰与助？败盟，则人神共怒，非朕得私。肇自先朝开国，乃父求好，以诚待，彼以诈欺。浮海之使甚勤，请地之辞尤逊。析木版图，第求入手；平山伪诏，曾不愧心。罔天罚以自干，忽载书而固犯。肆予纂绍，犹事涵容。迄悛恶以无闻，方谋师而致讨。犹闻汝得承位，朕望改图。如何复循父佶之覆车，靡戒彼辽之祸鉴。虽去岁为盟于城下，冀今日堕于画中。赂河外之三城，既而不与；构军前之二使，本以间为。惟假臣权，不赎父罪，自孽难逭，伐再张。将臣多激怒之心，战士增敌忾之勇。息君犯五不韪之罪，丧亦宜乎；晋师有三无报之名，倍犹未也。以是济河航苇，降汴燎毛，人竞覆昏，天莫悔祸。谁肯背城而借，果闻举族以出降。既为待罪之人，自有易姓之事。所有措置条件，并已宣谕元帅府施行。故兹诏示，想宜知悉。[66]

元帅们收到诏书时，恰好是和宋钦宗打球那天。二月初五，宋钦宗终于和两位元帅打场球。皇帝随从包括何666、冯澥、曹辅、郭仲荀等四人。

在球场旁，皇帝面向西坐，两位元帅面向东。他们对皇帝都表现得很尊重，皇帝说话时都起身聆听。喝几轮酒后，斡离不进入场内打球。但就在这时，位叫作蒲鲁虎将领突然持着刚刚收到金国皇帝诏书来到球场，元帅们匆匆将酒席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