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太上皇,按照金人要求,后妃、嫔御、诸王、王妃、帝姬、驸马,也就是赵家父子二代直系亲属和家庭都必须全体出城。[85]于是,二月初七,除太上皇夫妇,还有郓王以下三千人,包括诸王妃、公主、驸马等出城。[86]
二月初八出城有:其余诸王、与皇帝接近宗室、曹张两公主、鸿胪少卿康执权和元当可、光禄少卿范寅敬、少府少监苏余庆、军器少监徐天民、将作少监冯时等人。[87]
后妃、诸王还可以乘车坐马,乳妪婢使只能步行。这时百姓还不知道是怎回事,见到此番景象都很害怕。但也有人猜到些什。太上皇出城那天,在西角楼有两个百姓试图拦住太上皇车驾,没有做到,过会儿,燕王来,两人将燕王拦住问道:“大王家亲人都走,城生灵又怎办?不如留下个以存国祚。”
燕王哭着回答:“大金要,教奈何?
小事而误大事,如果有变,告诉,好早做准备。”
李石等表示,如果有假,愿意承受万死。
太上皇抱怨说,当初金人围城,皇帝不让他离开,又不让他参与决策,什事都不让他知道,才到现在这步。他再次请求李石等不要隐瞒他。李石表示没有隐瞒。
太上皇这才请人去找他妻子太上皇后。找到太上皇后之后,他们都换上道服。太上皇退休之后大都穿道服。在前往南薰门过程中,又有大臣姜尧臣劝说他不要去,怕有诈。但太上皇表示,既然金人要求他只到门头不用出城,那就去看看吧。
张叔夜也劝说太上皇不要去,恐怕去不复返。太上皇正在犹豫工夫,负责押送范琼却拦开张叔夜,太上皇只好上路。[82]
他自己也知道事情不好,但还在说,如果能够用老命把皇帝换回来,保住社稷,那就算死也值得。周围人都大哭起来。
为防止万,太上皇将常用御刀交给位叫作丁孚侍从,让他跟随左右。他们坐着肩舆从延福宫出来,经过晨辉门,前往南薰门。
在城门外,两位元帅派上万骑兵,从南薰门直排到青城和刘家寺两寨,元帅们亲自驻扎在南薰门瓮城下。[83]
中午,太上皇来到南薰门,金人将他围住,他才知道果然有变。丁孚已经被金人架到边,将佩刀收走。太上皇就这样被金人带到青城斋宫。[84]两位元帅讽刺太上皇:“你不让和亲,现在所有人都成俘虏,你还有什脸见人?”
太上皇在青城见到皇帝,父子相拥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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