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锦转看萧彻,萧彻垂眼,识相地离席。
“如何?”苏银踏前步,又问。
“好!”帛锦应下。
帛锦闷头忍笑,稍稍挪移,靠近宝公子点。
暖风划过,燕子依旧闹飞,柳絮无声纷落,滞在阮宝玉发上,许久后才慢慢地滑下,落沉在肩头。
宝公子头缩,往帛锦身上靠,长长呼出口气。
故事终于结束。
大伙都拍手,称好。
大理寺两活宝少卿默契地对视,阴毒乐:肯定是这缺陷造成。
这时,李延还想问什,却发现苏银不知何时,已经面带不善地站在自己身后,他识相地摸摸颈字浅疤,淡定地临风去也。
苏银铁着脸道,酒菜备好。
大家以地为席,谈天说地,其乐融融。
闲来无事,苏银开始讲起军营里鬼故事。李延知道宝公子胆小,故意在旁呼呼出气,造就冷飕飕阴冷声势。
不是两人单独,是确确实实地干人。
城外山间,潭边风好,暖风里还透点凉气。
四环绿柳,空飞燕徘徊。
李延见到苏银多少心虚,尽量回避。
萧彻想让李延放心,故意打发苏银旁去打理吃喝后,又漫不经心地叹气:“银子是位猛将,可惜他激动,便认不清人面孔,典型只认衣服不认人。”
李延多句嘴,说苏将军可以改行说书,顿时引来苏银怒目。
李延知错,又想到他毛病,忙拽起阮宝玉,起去解手,想趁机混淆视听。
他们离开,苏银深深盯帛锦衣袍眼,霍地起身,走到帛锦面前拱手:“侯爷,在下有个不请知请。”
“哦?”
“久闻侯爷大名,想和你打场。”苏银副不容拒绝表情。
宝公子脸色青白地双手蒙脸,指间留缝地看苏银讲故事。
帛锦好笑,“大白天,你怎还会怕这个?”
“侯爷,真鬼是不怕,就怕假。”宝公子继续耸肩缩着。
帛锦睨他,“即使怕,也是堵耳朵。不该遮眼睛吧。”
“……想听。”阮宝玉颤颤地回答。
“那……那他上战场怎办?”李延惊异地张大嘴,问道。
“哎呀,这个忒简单,只要做个标记就成。关键是……他如果激动,回家门,想和他家娘子亲热——”阮宝玉番抢答后,又极认真地冥思出新问题,“上错对象,怎办?”
李延听闻,拍拍宝公子肩头,赞同地连连点头:“是啊,那怎办?”
帛锦平静地看向碧潭,只当什都没听到。
萧彻哑然失笑:“这……没想过。不过,银子至今尚未娶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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