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庭轻声,声线柔媚,配合那桌上血图,就似乎在阮宝玉脑内燃起枝迷魂香,让他顷刻就失去意识。
又次昏迷,又次醒来。
但和以前所有昏迷不同,这次醒来,阮宝玉再没有说他那句经典台词,没有捉着跟前人问自己是谁。
自己是谁,这个问题答案,没有人比现在他更加清楚。
跟前有人,双眼狭长,气血不佳脸带病容,正是萧彻,和自己与他初识时模样。
“你就是那个谋士,替萧彻布下这整盘棋算无遗策谋士?”
阮宝玉不能置信。
蓝庭抬头,食指似乎有伤,滴着鲜血,指向桌面那张宣纸,不答反问:“大人可认得这个?”
阮宝玉走近步,看见那纸上果然有画,看着是蓝庭刚刚用鲜血画就,朵妖异缠枝西番莲花。
几乎同时,他阵眩晕,似乎有样活物在他脑内搅动脑浆,千针万刺痛不可当。
说这人倒也是个人物,只是不知道长得怎样。”阮宝玉毛病又犯上来。
“长得怎样?这个阮少卿不妨亲自看,因为他就在那扇门后。”
萧彻道,伸出根食指,遥遥指向身后,指头对准扇木门,扇看着轻巧,雕有芙蓉轻质拱门。
很轻扇木门,推即开。
有个人影陷在黑暗里,离门口不足丈。
“没错,你初识,并不是在京城,而是在四年之前,无虞山,悍匪窝。”
萧彻矮身,在他躺身塌旁坐下来,神情语气不无唏嘘。
无虞山,悍匪窝。
没错,那是阮宝玉在山西任内事情。
那时候他还是个知府,辖地里常有流匪,他便
“教江湖上人称邪教,原因之就是擅长用蛊,这个想必大人知道。”
“是,你们用蛊虫入脑,可以操控人思想,甚至怂恿做母亲亲手杀死自己孩儿,邪教这个称呼并不冤枉。”
“大人所言极是。”蓝庭点点头:“但是大人可能还不知道,这蛊虫入脑,只要施法得当,还可以抹去个人记忆。”
“记忆?!”
“不多不少,两年记忆。现在将他还给大人,那大人自会知道,谁才是那个算无遗策谋士。”
莫名,阮宝玉有些紧张,手心发汗,步步挪过去。
丈距离不需几步,阮宝玉很快就靠近那个答案。
黑暗里亮起窸窣声响,那人在桌后,擦亮火石点燃灯线,火光颤悠悠,终于将最后块幕布撕去。
“阮大人好。”
桌后那人轻声,眉目娟秀,低头跟他问好,竟然就是阮侬娘亲,蓝庭蓝大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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