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留给个装神弄鬼萨满团体。这本和其他四本略不同,覆盖连四年四个八月,描绘他们四个假期;评价也是五部曲中最好,进入布克奖短名单。第五本,《终于》(AtLast),帕特里克母亲死,作者又把这些人物放到母亲葬礼上聊天。
整个系列情节稀薄,买合订本也不过八百五十四页,但阅读体验丰腴无比,每页都像是热恋,而且这回重读给犒赏,也丝毫不比初遇时来得少。扎迪·史密斯表扬圣奥宾时有两个词正好放在这里,她说你无论怎样也无法防备圣奥宾世界“哲学浓度”(philosophicaldensity)。这其实是圣奥宾种为求生思辨:他生命体验太过凶恶,只能用wit和irony去过滤,去抵挡,去抽离。可惜英国文学中至关重要两个气质在汉语里没有明显对应词,wit译成急智,irony译成反讽,都是勉强。
Wit作为有趣种,在于它跳脱,种轻盈地对期待闪避;这种期待可能是语言习惯,也可能是情绪和思维习惯。比如《噩耗》里,帕特里克在纽约吃饭,把父亲骨灰盒放在桌下被服务生踢到。因为父亲生桀骜,凌辱服务行业从业人员是家常便饭,所以“被服务生kickedaround(既是踢来踢去,又是粗,bao、轻蔑对待),绝对是父亲种新体验”。比如《母乳》中,孩子湿着手玩插座,抱开,孩子哭闹,踢父亲睾丸,帕特里克说:“那带你去看梯子好不好?”心里觉得也不能用安全太多东西去替代“electrocution(触电而亡)”,这样会很不公平。这两个只是随机从记忆里掉出来例子,事实上,“梅尔罗斯系列”里面几乎每段每句都有这样巧思,这种写作似乎建立在这样种假设之上:件事情再有趣,也不会比那句记录它完美句子更有趣。
反讽,大概就更不好定义,缪科(DouglasMuecke)在他《反讽范畴》(TheCompassofIrony)书中开诚布公地说要梳理反讽定义就如同“收集薄雾”(gatheringthemist)。虽然在修辞层面上,公元前世纪罗马演说家昆体良(Quintilian)定义还是可用—“反讽是说出与实际意思相反话”,但在文学上,事情要麻烦得多。比如第二卷,个路人知道帕特里克父亲死,说:“他定是个很好人。”Afin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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