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那里还不是A类d品的交易场所。当然,现在可以了,但是在那个时候,我得到伦敦来搞d品。每天天一亮,我连牙都不刷,直接坐火车来到国王十字车站。如果我身上没有钱,我会跟别人借,或者偷,或者乞讨,怎样都好。那个时候是通勤高峰期,如果我那会儿d,y正在上头,那很好,事情会简单很多。但如果我刚好想吐,或者咯咯咯地傻笑,那就不太好了,身边都是人。无论如何,你得找到某种解决办法;于是我就去了国王十字车站。那是能搞到d品的好地方。
那个时候,我有个女朋友,她在苏豪区一个软色情出版商那里做图像设计师。跟我一样,她有自己的“习惯”,她吸海洛因。这个地方有这种波西米亚的感觉。这里有很多酒吧,酒吧里有很多艺术家、诗人。这些人都在这里浪荡,在这里放松,不同的是,他们不是通过喝酒放松,而是通过吸d放松。我非常喜欢这里。
在查令十字路,有一家臭名昭著的药房,人们到这里只买两样东西:注射器和处方药。像正常的药房一样,它也卖别的东西:肥皂、日用品什么的,不过没人去那里买这些,大家都是去那里买注射器和处方药。我们去这个药房,拿到药和注射器。然后呢?如果幸运,可以找到一家麦当劳餐厅,进去打发时间。但是要打针,就得找公共洗手间才行。我们会去皮卡迪利广场的洗手间,没有人是为了上厕所去那个地方。大家都是去吸d的。我记得我第一次去那里时,大概是二十六七岁吧,人们都站在那里吸d。有许多吸了好多年的人,可能五六十岁,他们的血管都已经不行了。他们会直接在你面前,往自己的腹股沟里注射d品,毫不遮掩。对一个瘾君子来说,这个地方对你的欢迎程度,就像在一个派对上有一个金发美女眨巴着眼睛让你随她而去一般。
“别记下我的个人信息啊。”他在国王十字车站喝着咖啡,飞快地说。偶尔,他又把玩一下自己绒衫上的拉链。
我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当时我往自己身体里注射各种各样的东西,面前有什么,我就注射什么。但是后来我有强烈的抵触感。我看到一些老男人在往自己的颈动脉或者腹股沟注射d品,你知道吗,那会儿我就想,我还很年轻,我不想在这里待着。后来,我拿了东西就回到女朋友在苏豪的办公室,然后两个人在舒服的办公室里面给自己打上一针,这会儿我想,唔,我真的没有什么问题,因为我在一个办公室里,还有一个漂亮的女朋友。你知道吗,我相当于在工作。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