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与在它内里发生的各种活动之间的相互联系太多了。我们要看看怎么管理伦敦,而不是重新规划它。你对待它的方式只能像是练习园艺一样,尝试着看看什么植物能长起来,什么不能长起来。试着种一些新植物、新品种,然后好照料那些长得好的。有时候,你要试着给它们搞些围栏,这样,它们才不会像日本紫菀(3)那样疯长,把整片花园都占满。但同时你也要好好观察当地的气候和生态,跟它们好好合作,而不是跟它们对着干。
这不是世世代代的城市规划师习惯的工作方式。他们习惯设计像巴比肯屋村(4)那样的东西,一层是人行道,一层是车行道,以抽象的自负来对待这件事,使用那种失传已久、颇有历史的网格来规划这个地区,而不是根据附近的街道模式来进行规划。不出所料,这样的结果就是把人们都搞得晕头晕脑的,这片区域被弄得让人十分难以忍受。主祷文广场(5)是另外一个例子,都是用直线来进行规划的,把楼房布局在抽象的空间里,这种方式从来都不奏效。1968年我大学毕业时,我来到伦敦面对的第一个项目就是这个。我们分了组,而我被分到的区域就是主祷文广场。我完全没想到,在三十年后,我做的事情是对原来的那种规划工作进行反拆。现在的主祷文广场,在地面水平上有着非常吸引人的空间,有人们可以使用的各种设施,还有现代的办公室和住宿空间,所有东西都跟大教堂的布局相衬,也跟城市的纹理相互协调。但是这花费了非常多的工夫,大概用了二三十年,我们才把那种糟糕的规划工作扭转过来。
人是非常朴实的。我们有时会把人想得太复杂。人们每天通勤,来到伦敦中心,做着一些复杂而精细的技术活儿,但我们其实跟几千年前的祖先拥有同样的欲望。我们被相同的基础需求驱动着。我觉得,在评估人类居住的城市时,一定要把这件事记在心里。我们要做的是满足人们的基础需求,保证伦敦既不是一个只被用于工作的不毛之地,也不是一个被规划得乱七八糟、不伦不类的城市——一定不能让它成为像这个星球上别的很多无聊都市那样的地方。
街头摄影师
戴维·琼斯
伦敦总是把自己塑造成金融中心的形象,这个我没有疑问——但是金融城真的是垃圾一般的存在。作为一个金融中心来说,它的建筑很糟糕,街道很糟糕,陷在毫无章法的混乱中。你在金融城街上看到的人不是那些非常有钱的人。真正有钱的人不会在金融城的街头出现,因为他们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