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会觉得不太舒服。我会站在一个人旁边,然后和他对视,确认过眼神后,我们会到附近的小巷里完事。完事以后,我又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我没怎么在公园或是开放空间里搞过,还是在密闭空间里居多。在厕所被谋杀的概率比在公园里低,尽管在厕所里更容易被拘捕。但如果有人想在厕所里杀我,我一喊就能有人听见。我很小心。我在海德公园漫交过,那次真是吓死我了。到处都黑咕隆咚的,人们就在周围晃荡着。
漫交的过程中不会有什么对话,这其实才是最奇怪的一点。我曾试过在绝对的沉默中完成整个漫交过程,一个字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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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在利物浦街厕所见了一个男人,那地方可是很有名的漫交场所。我和对方互抛了一个媚眼,然后就转到一个墓地。我在那地方打的炮可真不少。我记得有个男人在完事后,还给我看了手机里他的女儿的照片。
金丝雀码头的玛莎百货也是个有名的漫交地点。玛莎百货旁边有个公共厕所,那里非常方便,有个标识写着“下一次洗手间卫生检查在……分钟之后”,那个倒计时每个钟头会被重新启动一次。每次倒计时剩下两分钟时,你就知道保洁员在外面,但他当然不会走进来,真是挺好笑的。等他走了,那个倒计时又变回“下一次洗手间卫生检查在45分钟之后”,这样我们又有差不多45分钟来做了。
有一段时间,我着迷一样地寻找伦敦的废弃厕所。有这么一本书叫《谁要方便?》,这本书写于20世纪20年代,披着“伦敦厕所指南”的外衣,可真是一本男同性恋漫交者的伦敦指南。在莫蒂默街喝了十杯茶,急于要方便怎么办呢?一整个夏天,我都把造访这些废弃厕所作为自己的任务。其中有的已经被用混凝土盖上了,但外面还是有“男厕”的标识在;还有一些已经完全废弃。霍尔本有一个维多利亚时期的小便池,现在已经不被使用,但还在街道上,没有被埋掉。还有一个在牛津广场后面的弗利街。这些地方都是男同性恋接头的地方。每当经过这些地方,我都会想,这些地方发生过什么呢?
皮卡迪利广场有一间小屋,现在已关闭。那里曾有一个公共厕所,如今不复存在。大概是五年前被关的吧。那里太简陋、太黑了。哦,对了,衬裙巷市场也有一个公共厕所。我朋友说他有一次去那里,老二都差点被人剪了,所以我还是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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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经常穿深蓝和海军蓝相间的条纹西装,带手帕。一天晚上,天下过雨,我带着伞,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