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啊?”江漓瞅着苏蓦的神情问了一句。
苏蓦嗯了一声,不过手上动作没停。
江漓觉得自己特别失策没让王思瀚拎一盒稀饭过来,一个发烧的人吃什么大鱼大肉,江漓把盒饭一盖,冲着用眼神询问的苏蓦说了一句:“等着,我给你买个稀饭去。”
“别!”苏蓦又变了脸色,把筷子往旁边一扔猛地拽住江漓的手腕死死不放,“哪里都不要去!”
苏蓦力气很大,江漓觉得苏蓦再使劲点儿自己手骨都能掐断,一边嗤牙咧嘴的往外扯一边连连点头应着:“不走不走不走!哎苏哥你先给我松开!我他妈手要断了!”
咋了啊?晕血还是晕针啊?”
“哎哟晕气,我晕气。”江漓按着苏蓦手背上的针头,输液管里已经开始有些回血,“这针头好像扯松了。”
护士瞅着那输液管里的红色液体赶紧走了过去,一边念叨着咋回事,一边重新给苏蓦把针头固定好,末了拍了拍江漓的手臂叮嘱到:“动作小点,别扯针头。”
江漓:“我他妈……不是……哎?”
护士了然的一笑,转身出了输液室,又把两人留在里头大眼瞪小眼。
苏蓦这才喘着气慢慢松开了手掌,低着头神色晦暗不明。江漓松了口气,打开饭盒又递到苏蓦嘴边:“得了,吃!哎苏哥不是,你他妈这是什么毛病?”
苏蓦不说话,只是静静的一口一口的埋头嚼着饭菜,那模样让江漓觉得苏蓦特别像一只被遗弃的耷拉着耳朵的大型犬,平时的苏蓦可都是一头威风凛凛脾气拽上天的孤狼。江漓心软了,手下意识的摸上了苏蓦的头轻轻抚着:“吃吧吃吧,我不走啊。”
苏蓦依然沉默不语,能憋着不把在自己头上放肆的江漓一脚踹到地上已经远远的超出了江漓的认知,江漓今天可算是又重新认识了苏蓦新的一面,这让江漓心头有些莫名的小得意。嘿,这个男人,这个优秀的男人,这个平时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男人,也有脆弱的时候,而且只有老子知道,
江漓皱起了眉头:“苏哥,咱们别玩了啊,有这力气还不如把饭吃了。”
苏蓦慢慢静下心来,瞅了眼手上的饭盒淡淡回到:“手没空,吃不了。”
“得。”江漓一把抢过苏蓦的饭盒,用筷子夹了一大夹饭菜递到苏蓦嘴边,跟哄小孩似的啊啊了两声,“来来,张嘴吃饭,你是我大爷。”
苏蓦嘴角抽了抽:“你大爷右手空着,可以自己吃,你给我端着就成。”
江漓立马恭恭敬敬的把饭盒给苏蓦端稳了,苏蓦小口小口的吃着,每一口都嚼得特别慢,咽下去的时候明显眉头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