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风这会儿占了个弱,再加上雌雄莫辩的脸,又占了半个女字。
白天关于季君风的传言都被抛到脑后,温轻蹲在茶几边,翻出学校送的“工具”盒,找出里面有干净的绷带和外伤药,慢慢为季君风清理伤口。
季君风看着他的动作,懒洋洋地问:“你还没有听说我的事情吗?”
温轻抿唇:“听说了。”
季君风撩起眼皮,歪了歪头:“那你怎么还对我这么好?”
他一只脚刚迈进卧室,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沉闷的声音,像是有什么东西摔了下去。
温轻咬了咬牙,转身走回客厅。
季君风趴在沙发旁的地上,一动不动,像死了似的。
温轻连忙推了推他,手指凑到他鼻下。
还有呼吸。
温轻爬下床,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听客厅外的动静。
确定没有任何声音后,小心翼翼地开了一条门缝。
外面什么都没有,很正常。
他飞快地跑进洗手间,如释重负地走出来。
放松下来,温轻闻到客厅内飘着浓重的香水味,熏得他打了个喷嚏。
岁,不是二岁。”
宵禁铃声响起,温轻爬到床上,裹紧被子。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听见一阵摩擦的声音。
仿佛有什么巨物在地上缓慢爬行挪动,发出嘶啦嘶啦的摩擦声。
温轻瞬间惊醒,从床上坐起来,竖起耳朵听外界的声音。
温轻没有解释,继续涂药。
季君风又问:“你不怕被神讨厌吗?”
温轻依然没说话,心想,他有buff,他不怕。
季君风:“不怕被退
温轻松了口气,把人扶到沙发上。
大概是碰到了伤口,季君风闷哼几声,缓缓睁开眼睛。
洗手间的灯光打在他脸上,额角伤口往外渗着血,脸颊的划伤结痂凝固,沾着脏兮兮的灰尘。
季君风微扬着唇,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是同桌啊……”
温轻心软,对老弱妇孺更心软。
寂静的客厅响起一道低哼声。
温轻吓得汗毛倒竖,关灯的手顿住,颤颤巍巍地偏过头,只见季君风躺在沙发上,裸露在外的部位遍布伤口,比早上的时候更严重,手臂、手背、脚背……到处都是划伤、打伤。
温轻眼睫颤了颤,看向季君风的脸。
他闭着眼睛,脸上也多了数道划痕,唇角也破了。
温轻屈了屈手指,努力压下泛滥的同情心,径直走向卧室。
什么噪音都没有,只有他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声。
他呼出一口气,再次躺回床上。
睡不着了。
五分钟后,不止睡不着,还想尿尿。
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最终被尿意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