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轻眼睫轻颤，抬头看向季予所在
方位。
原本坐着季予椅子，出现
小季予。
他穿着
身黑色小西装，两只胳膊艰难地撑到茶桌上，乌黑大眼睛盯着温轻，又喊声：“母亲。”
小季予眼神清澈，没有半分大季予痕迹，他就这
眼巴巴地看着温轻，细声说：“您还没有和
玩过捉迷藏。”
“又要走吗？”
温轻低低地应声，心想，就算以后有出现这种游戏，肯定有比他更厉害人，可以结束这切，根本不需要他操心。
他看着司空拿起茶壶，倒上第三杯茶。
温轻伸手去接，没想到这次这杯茶，是司空自己。
司空微微低头，嗅着淡淡茶香，问道：“你已经想好奖励吗？”
温轻点头：“想好。”
季予捏着茶杯，指尖缓缓摩挲杯沿。
他没有喝茶，也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茶杯氤氲升起雾气。
很快，雾气消失，茶凉。
季予抬手，将茶饮而尽。
温轻收回视线，看向剩下两只茶杯。
听见司空继续说：“对部分人来说，这是个好机会，他们会茁壮成长，另部分人则会枯萎衰败。”
司空淡淡地说：“对于花园，利大于弊。”
温轻抿紧唇，他只能站在自己立场上，无法站在司空角度去理解。
沉默片刻，他继续问：“那死在副本里玩家，是真死吗？”
“或许，”司空顿顿，委婉地说，“成长到半花，可能会有第二次磨炼机会。”
温轻屈起手指，抿紧唇：“嗯。”
“也想回家。”
“母亲……”小季予低低地喊声，见温轻无动于衷，他瘪瘪嘴，眼眶眼泪，又变回大季予。
温轻掐着掌
司空指尖顿住：“定要回家吗？”
温轻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回答这个问题。
他不假思索，斩钉截铁地说：“对。”
郁刑低垂着眼睫，轻轻地哼声。
“母亲。”道奶声奶气童音响起。
这幢别墅不处于任何个世界，没有时间。
安息日，应该在自己喝完茶就结束。
温轻抿唇问：“这次结束，就是真结束吗？”
司空摇摇头：“不敢保证。”
“花匠是因为有花才存在，可能很久以后，花园某块土地，需要重新开垦。”
第二次……
温轻眼前颤，想起疯狂动物园里那些曾是人类动物。
司空给他们第二次机会。
沏茶声音再次响起。
司空满上茶，还没有放下茶壶，又伸出只手，直接拿起那只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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