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也都是家里无能无耐,才不得不参军到新疆那地界。人人都是从农村参军去挣前程人——你弟已经不在,们就别去毁那些人前程。”
话到这儿,大伯也扭头看下案上弟——他老五孩子像,仿佛是和那遗像交流眼神,沟通彼此心意后,又把头扭过来,看会儿,很悠长地叹口气,说:“部队上人,会因为们家里好说话,会因为们家里没有给他们提半点要求,不仅觉得们话好说,也许还认为们家有些老实窝囊哩;同村人,也许会认为们阎家是为那个烈属才不去告部队。随它吧——那就随它吧,谁愿咋样认为就咋样认为吧。横竖你大伯就是那句话,们家遭灾,就别让别人跟着这灾遭难遭殃。”
从大伯家里出来后,感到大伯无边善良和宽厚,感到大伯内心苦痛仿佛眼望不到底井,可他所说所为,却宽阔如无边田野和大地。尊敬大伯,乃至敬仰大伯。大伯是个普通人,很多时候因为赌博有人背后会称他为“赌徒”,可是在处理弟后事过程中,感受到大伯是们那个村庄最不得老百姓,也是这个世界上,最为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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