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远藤受过伤。
后来,千叶夫妇看到这位老师对于那天下午所发生之事陈述:他是如何被卷入海啸,几乎被淹死;如何丢鞋,在黑暗中摇摇晃晃地从山坡上走下来;肩膀又如何脱臼。他们感到困惑和震惊。“那个远藤老师满嘴谎话,”千叶正彦说,“他所说90%都是谎话。可是,他为什要撒谎,不知道。”
到6月,海啸已经过去3个月,远藤写两封信,封给校长柏叶,另封则是给所有失去孩子家长。[4]两封信都在家长和教育委员会某次说明会召开前天通过传真发出。而这两封信过6个月才被公之于众,这又是教育委员会做出个令人生疑和费解决定。远藤在信中并没有就之前个人陈述事实做任何增补,但详细描述自己痛苦心境。“记得当时发生事情实在很可怕,”他写道,“想到那些就面色苍白。写这些时候双手还在颤抖……身体和精神都有点问题。太自私,知道,对不起,但是你们现在能让个人静静吗?电话铃响就害怕。”
所有要求与远藤见面家庭都收到相同回复——封来自他医生信,表示其正处于创伤后应激障碍恢复过程,十分痛苦,无法谈论当时发生事情。人们无法质疑这样医学诊断。但是,几个月过去,几年过去,人们得到还是相同回复。“觉得这就是个借口,”为这些家庭提供咨询服务律师吉冈和弘表达自己看法,“医生每封公开信都像是上封副本,他总是说只需要再等3个月。但远藤吃药与治疗失眠药差不多。”
“远藤先生本人也许不想露面。可是,教育委员会歪曲事实,逃避责任。他们或许找到他,然后跟他说:‘你就躲在后面,不要说任何事,们会处理这个问题。’”
石卷市z.府人并非十恶不赦。[5]他们在很多方面都表现英勇。他们是小地方地方官。理论上他们应该熟悉自然灾害威胁,可是无论从个人还是专业经验看,他们都没准备好面对如此巨大灾难和恐惧。他们本人也是受害者:其中很多人亲眼看着自己家被洪水吞没或冲走,还有些人失去亲朋好友。他们同样感到震惊,头脑片混乱,但是,他们从没有放弃自己公共责任感,虽然现实障碍重重,他们还是维持z.府职能部门正常运转。
灾难过后,通讯、电力和燃料供应都中断。市政厅本身也被5英尺深洪水淹没,停车场车辆都无法开动。z.府工作人员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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