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金田答道,“你死。”
“死多少人?”他又问。
“死两万人。”
“两万?这多?”
金田随后又问他在哪里。
。死以后,在她记忆里,从来没人为她烧过支香。
金田接着问:“你愿意跟着走吗?你想让把你带到有光地方吗?”他把她带到寺庙大殿,并在那里诵经、洒圣水。诵经结束后,瑠美子恢复正常。她和家人离开时已经是凌晨1点半。
三天后,她又来。她抱怨左腿很痛,感觉有什异样东西缠着她。她试图赶走入侵者,这让她疲惫不堪。“那是使她产生z.sha倾向紧张情绪,”金田说,“告诉她:‘不要担心,就让它进来吧。’”瑠美子姿势和声音立即变得僵硬和低沉起来。金田发现自己正跟个坏脾气男人说话,那个男人说话语气咄咄逼人,十分蛮横。他是旧帝国海军名水手,死于二战次战斗,当时他左腿被炮弹严重炸伤。
大师出言安慰老兵,在念诵祈祷完毕后,那个男人就离开,瑠美子也平静下来。但这切只是个序曲。“所有到这里来人以及他们所讲每个故事,都与水有关。”
在短短几周时间里,金田住持从高桥瑠美子身上驱除25个鬼魂。每周都有那几个。在那个战争时代水手之后出现都是海啸亡魂。
对金田而言,这样日子持续好段时间。瑠美子傍晚时分会打来电话,晚上9点他未婚夫把车停在寺庙前,再把她扶下车。有次驱鬼仪式中竟出现三个鬼魂。金田会轮流与每个鬼魂对话,有时候会持续数小时。他先确定它们情况,平息它们恐惧,然后礼貌但坚定地嘱咐它们跟着他走向光明。这种时候,金田妻子会和瑠美子坐在起,有时候其他僧人也会加入祈祷仪式。“每次她都会感觉好起来,然后返回仙台,重新工作,”金田告诉,“但没过几天,她又会被缠住。”在城市茫茫人海中,她能察觉到死者存在,上千个纠缠不休鬼魂向她逼近,想要进入她身体。
其中个是中年男人,他通过瑠美子之口绝望地呼喊着他女儿名字。
“香织?!”他喊道,“香织!要到香织那里去。你在哪儿,香织?要到学校去,海啸就要来。”
地震发生时,这个男人女儿在海边所学校。他匆忙结束工作,沿着海岸公路开车去接她,就在这时洪水吞没他。他情绪十分激动,对金田表现得很不耐烦,充满怀疑。
他问:“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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