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品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23
尽管有着这些非常有前景的先决条件,中国和印度——以及普鲁士这个在技术教育上与英国最接近的竞争者——在支配全球棉纺织业的诸多节点上,都和英国差得很远。此外,与英国相比,中国和印度农民更牢固地依附在土地上,这使得制造商即使有心,也更难动员大量的工人。由于家户组织形式不同,特别是妇女在外活动受到限制,印度和中国女性主导的纺纱机会成本极低,因此较少可能采用新技术。按照农民家庭的计算,女性劳动力是很廉价的。此外,在印度,织工和最终消费者之间的链条很长,有许多中间环节。正如一位历史学家所说,“打破这一传统的历史性机制”非常困难,而且在很多人看来,也没有什么收益。在英国农村,许多纺纱工和织工的感受与他们在印度和中国的同行相似,他们知道,更新的技术将使他们以家庭为基础的制造业难以为继。然而,由于缺乏其他谋生手段,而且他们间断性地反对新技术的努力也被果断的国家击退,除了屈从于工业资本主义,他们别无他法。24
因此,棉纱厂首先拥抱了新技术,压迫劳工而不用奴役他们,并找到了组织生产的新方法,因此,曾经规模不大、分布在兰开夏郡和邻近的柴郡境内河流边的工厂迅猛增长——就在1784年,塞缪尔·格雷格建立他的第一家工厂时,新工厂进入兴盛期,并在接下来的几十年里不断扩张,有时这种扩张相当惊人。到1833年,塞缪尔·格雷格自己在5家工厂中雇用了2084名工人。他的阔里班克纺纱厂的纱锭量已经增加了3倍,达到10,846支。1795年,棉产品制造商罗伯特·皮尔(RobertPeel)把工厂扩展到了23家,全由他拥有和管理。在另一些情况下,进入这个行业的制造商常常资本不多,但是有着良好的社会网络。爱尔兰商人威廉·埃默森(WilliamEmerson)要帮助他的亲戚开一家纺纱厂时,他写信给他在曼彻斯特的商业伙伴纺纱商麦康奈尔和肯尼迪公司,在信中告诉他们:“我的一个亲戚非常想学习梳棉和纺纱的知识,为此我愿意派他到你们那里学习6个月,并为他受的指导支付任何你们认为合理的价格,希望让他在尊处或其他方便的地方接受你们指导,你们也可以提出其他条件。”25
在工厂数量成倍增长的同时,许多工厂的规模依然很小。而且比起利物浦的商人、萨默塞特的地产主和伦敦的银行家来说,这些工厂的所有者通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