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应战,站住定定,铆足力气,狠狠朝对方两人紧紧拉着手冲去。这进攻当然也挑对方队伍中看起来较弱环,假如能把拉着手撞开,就能带回个人,假如不能,就要留在对方队伍里,成为对方员。这游戏最后以方多数人都输给另方为结束,但在玩过程中,因为要大声对喊和死命冲撞,双方都充满紧张与热情。作为个个子矮小而瘦弱女孩,在这游戏中常常是首当其冲被挑中那个,每当这时,也要在心里暗暗铆足劲,发誓要把对方人带个回来。这愿望时有成功,但也不免有那拼命冲去,到底被对方两条手臂“咚”地死死兜住时候。之前们并不觉得这有什危险,直到有回村子上另个小子被挑出来应战,他也是个矮个子,不知为何却挑个子最高身体最强两个人中间去撞,结果头撞把牙齿撞断半颗。他当即大哭,要回去找妈妈告状,把他牙撞断那个人跟在他后面哄他。哪里哄得住!们心里慌慌,下也便四散家去。那天晚上这个把别人牙撞断到底被他妈妈骂顿,然后由他妈妈打四个糖打蛋,让他端着到这个小个子家,哄他吃,才算道过歉。
这件事情因此成为对撞大龙最深刻记忆,那以后所有再玩撞大龙,都想不起来——事实上,因为出这样事,后来们也就很少再怀着极大热情起去玩这个游戏。等到离开家乡以后,曾经熟悉歌谣也都渐漫漶不清。有天在网上查,看到湖北有着类似游戏,而称之为“闯麻城”。其歌谣曰:“天上雾沉沉,地下闯麻城,麻城闯不开,河那边哪个敢过来?”闯麻城故事有其本事,安徽与湖北地域相隔并不遥远,大概们从小所念歌谣差异,是种字音在流传中自然讹误与变化。
们逐渐离开村子路途,虽是沿着相异分岔,结果却大致相似或相同。曾经在黄昏场基上同玩过小孩子,极少几个上大学离开,而大多数在初中毕业后,已跟在父母和同乡后面去城市打工。再往后,小孩子就已经很少,不足以凑成玩耍队伍。离别旦开始,就不会容易结束,到如今们只在过年或别什特殊时候回去,偶尔在门口碰见另个,寒暄着打过招呼,问声这几年在哪里,完成社交礼貌,就各自别过。更多人努力在城市——假如不能,那也应当是县城——买房子,从此以后就留在那里,从前屋子锁起来,空空荡荡,以飞快速度破旧下去。小姨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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