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个头和模样都完美讨喜。他说们人类从颜色、大小、甜度角度设置标准,把好看、好吃(对于苹果商来说,就是好卖)苹果挑选出来,推广到范围广大不同自然区域和国家,那些不符合标准,就都砍掉。但那些们自己挑出来,看起来好看、吃起来甜美苹果,可能正是苹果给们报复,因为们千差万别口味被它们统,也被它们简化。
这种感觉们很多人大概都有,苹果是这样,枇杷也是,很多其他东西也是。那种本地最常见枇杷树上结匀圆小枇杷,味道甘酸,比水果店里卖淡而无味长圆形大枇杷好吃许多,但大概是容易坏,个头也小,水果店里就还是只能见到那种大枇杷,珍而重之地摆在纸盒子里。现在也很少吃苹果,因为觉得太甜,吃不完个,吃完苹果还要喝茶来解甜。小时候们那里常见种味道酸甜青苹果,还有种青梨子,夏天稻子收过以后,就有人开着拖拉机来换梨子苹果。换梨子时候多些,苹果要少些。般是夫妻俩,男人开车,女人坐在车斗沿上,她身下是满满车梨子,装在麻袋里。拖拉机开进村里,找个合适地方停下来,女人就从车上跳下来,手里拎着杆星秤,边走边喊:“换梨子欸!斤梨子斤稻欸!”她从村子头喊到村子尾,又从村子尾喊到村子头,回她车上坐着。但凡在家小孩子,听见她喊声,没有个不百痒抓心。碰到家里大人好,听见就自己跟小孩子说:“搲十斤稻去换些梨子家来吧!”稻就堆在家里堂屋里,或门口场基上,小孩子赶紧用瓢子舀几瓢稻,背在蛇皮袋里换梨子去。碰到家里大人小气,或不贴小孩子心,置若罔闻,小孩子在堂屋里晃晃,房间里晃晃,对正在忙着做事父母意味深长地凝望回;要是还不能反应过来,妈呀,真是要急死条小命!
爸爸从来舍得让们吃,何况是用稻换,又不要钱——乡下最多就是稻,等于不要钱——只要他在家,遇到换梨子苹果,没有哪回不是背半蛇皮袋稻子去换十几二十斤回来。妈妈就比较勤俭,要是们不去开口,她就当没有听见。换梨子人来下午,要是家里只有妈妈,们就要急死!有回她在场基上风稻,们去求她换梨子,她讲:“前两天来个换梨子,不是才换过吗?哪有每回来都要换?”们怏怏退回,到底不甘心,决心自己偷点稻抬到村子口去换。刚装小半袋,爸爸从田里回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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