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里会试着跟小叶用英文对话吗？”
也有不识相
问题：“茉莉，你还有生第二胎打算吗？”
这还不是最糟糕。最糟糕处境是，有些太太心中早已有
预设立场，和茉莉不过几面之缘，便
团火似扑过来，亲昵地揉着她臂膀：“
跟你说，之前也是要拼生男，抓好几帖‘包生男’中药，结果老二还是女孩，最后朋友推荐，说万芳那里有间不孕症中心，有个医生专门给人做‘精虫分离术’，很有效，家小宝就是这样来，你要不要试试看？这里有他电话。”
茉莉拜托永信，可不可以不要再参加“医生会”。
永信拒绝，他有些动怒：“你跟小叶不去，大家会以为们怎
。”
茉莉会抱起她，发出咿咿呀呀声音，抚摩她粉嫩小拳头，她晶亮双眼看着茉莉，好像茉莉是全世界她最爱人。茉莉深吸口气，告诉自己，她不后悔，她选择最好道路。
☆
小叶三岁，开始上幼儿园。
此时，永信要求茉莉带着小叶，陪同出席他与友人聚餐，茉莉私底下称之为“医生会”，成员多是永信同学，有些是学长学弟。毕业后，他们遍布台湾各地，有落脚大型医院，也有选择自行开间小诊所。每两三个月，他们就相约次。地点多半选在酒店里餐厅，隐秘性够，餐点还算理想。
医生有他们圈内主题，诸如最近医疗技术与器材、期刊论文、不同体系作风及全民健康保险问题，等等。茉莉没很认真听，那不是她该关心，她有自己仗要打。
☆
小叶日日长大，她些特征也日日明显。她完全不是个讨人喜欢孩子，她很安静，有些太安静。见到认识人，也不打招呼，更不会像同龄孩子那样，喜爱伸出双手双脚丈量这世界长宽。小叶喜欢据着方桌角，随手抓张纸就埋头画画。
那群医生太太，世俗所称“先生娘”，也有她们圈内主题。这群女子，她们人生脉络有些类似，例如，和医生结婚后，她们多半没再工作，全心投入相夫教子生活。
茉莉起初对于认识群新朋友感到新奇，几次聚会下来，她很快失去兴致。她没办法融入这个小圈子，这些女人话题排行榜，第名永远是“如何栽培自己小孩”。医生社会、经济地位高，社会自然对医生下代格外关注。
茉莉是里头学历最高，这些女人慎重地询问她：
“你打算给小叶申请提早入学吗？”
“小叶做过智商测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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