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普伦蒂斯眼都不眨地把事情推得干二净。那个天体营很体面高尚,裸体主义运动在欧美由来已久。总督察不该是这样卫道士,北平某些最可靠、最值得信赖市民都是天体营成员。如果有什不合适事情发生过话,中国警方现在早就该反对。可他们这群外国人已经活动好几个夏天,不是吗?至于裸体舞会,那都是些爱嚼舌根人在搬弄是非,纯属谣传。普伦蒂斯公寓里聚会内
看场电影。不,他没保留票根;是,他是独自去。他称那是再自然不过事。当他妻子还在北平时,他们经常去那里;但现在没办法,他只能自己去。他想念他家人。
谭礼士步步紧逼。“你不是她牙医吗?”他口咬定。
“不是。这辈子从没见过那姑娘。”[93]
谭礼士结束讯问。随后他去找证据,想确认帕梅拉曾是普伦蒂斯病人。最简单方法莫过于去问倭讷,但谭礼士被严格限制与那个老人接触。他查牙医行医记录,但名单上没有叫帕梅拉或是倭讷人,不过他发现埃塞尔·古雷维奇名字。谭礼士绕路又去古雷维奇家。埃塞尔不知道她牙医是否也给帕梅拉看牙,她甚至不知道帕梅拉是否在北平找过牙医。
谭礼士回头去看尸检报告中说明:
……牙齿——健康,现存26枚,在她年纪这个数字通常应在28到32之间。2枚臼齿缺失,在早些时候曾以专业手法被拔除。2枚门牙上有新近形成缺口,可以假设是在挣扎中造成……[94]
北平协和医学院胡正祥医生确认帕梅拉臼齿于生前被拔除:牙龈已经愈合,说明不是最近发生事。从她牙齿状况看不出她是否在近期接受过牙科治疗。
谭礼士和韩世清把普伦蒂斯请回莫里循大街进行第二次讯问。牙医口咬定:“不是她牙医。从没见过这姑娘。为什你们找问她事呢?”
随后谭礼士问起他和平福尔德交往,并解释说后者也接受讯问。普伦蒂斯承认自己曾偶尔和平福尔德起打猎,当然还有乔·科瑙夫等其他几个人,他们大多是美国人。这有什不妥吗?自己毕竟在交际场里很出名,是几家高级俱乐部会员,毕业于哈佛牙科学校,在北平外国侨民圈子中是个老人。他再次指出:他为城里几位最著名人士看牙。谭礼士觉得他话中隐含威胁——“可是能和有影响力大人物拉上关系”。
那天体营又是怎回事呢?谭礼士继续追问。还有那些裸体舞会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