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土”之王：谜一样的舒拉·吉拉尔迪（6 / 6）

力帮助他。塔季扬娜女儿西尔维娅回忆起舒拉去朱家吃饭，和她父母追忆“恶土”全盛光景、风云人物和已经被查封各种场所。内战后中国还是片混乱，白俄遗民喜欢这样“愁肠互诉，烦恼减半”。

舒拉是滞留在新中国最后批白俄中员。当时白俄团体人数大幅缩减，剩下人已不知应投奔何处。最后，他们迁到天津，住在位于维多利亚道度辉煌但已经破败泰莱饭店，等待命运裁决。

舒拉上年纪，身心俱疲。在后来生活中，他胖些。苗条迷人女性和衣冠楚楚花花公子都去不复返。

他住在间破烂不堪房间里，睡在磨损床垫和坚硬铁床上。不过，还有个年轻人陪着他。有人在那儿为他拍照，照片中仍然能分辨出那双与众不同西伯利亚人眼睛——厚眼皮，带着些倦意。虽然满室凄凉，天气寒冷，摄影光线也不足，但这双眼睛仍然极具穿透力。

在二战前就和舒拉很熟蒲乐道说他“因内心宁静而显得高贵”。即使在天津时舒拉已身无分文、身陷绝地、前途不明，但他看上去仍然保持某种高贵镇定。他可能是留在中国最后“恶土”外侨，是位不折不扣北平堕落者。

1950年代末，舒拉被遣返回苏联。他回到那片他已离开四十余年土地，但已经快认不出它。人们认为他在之后不久就去世。随着他离开，那个他曾经称王称霸世界最终也消失。舒拉·吉拉尔迪是“恶土”中第位也是唯位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