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是从未有过让马蒂尔德·乌尔巴赫死在自己怀中幸运。”也许在写下这诗句之时,博尔赫斯想到是充满魅力比奥伊。比奥伊从不避讳,总是直言女性是他最大激情所在(如果说在他日记里有些特定主题,那定是关于女性,而不是书籍)。而对博尔赫斯来说,对爱情感知来自文学:来自莎士比亚笔下安东尼奥台词,来自吉卜林《没有神职人员特典》中士兵诉说,来自史文朋(71)和恩里克·班奇斯诗歌。而对于比奥伊来说,对爱情理解则像是昆虫学家们每日观察和练习。他常常引用维克多·雨果话,“爱就是行动”,但又会立马补充说这是该对女人隐瞒真相。比奥伊热爱法国和法兰西文学,就像博尔赫斯钟爱英国和盎格鲁-撒克逊文学样。两人虽然喜好不同,却不会因此产生分歧或不合,反倒促成两人思想交流,催生无数交谈探讨。看着他们俩在比奥伊寓所后面某个房间中起工作,让联想到准备炼人偶炼金术士:两人合作完成作品结合他们各自特点,但又不像其中任何个人。于是种新风格诞生,既不似比奥伊辛辣讽刺,也不似博尔赫斯思辨和逻辑,他们起构想出H.布斯托斯·多美克诙谐故事和散文。布斯托斯·多美克是个用天真率性来观察社会荒谬阿根廷文人,特别喜欢阿根廷语言中随性、独特又不讨喜表达。比如,有篇故事题记中只有引文出处:“《以赛亚书》6:5”。好奇(或博学)读者定会去查询来源,而引文开篇是这样写:“祸哉,灭亡。因为是嘴唇不洁人,又住在嘴唇不洁民中。”比奥伊和博尔赫斯起分享从“嘴唇不洁”人那里听来所有故事,然后两个人捧腹大笑。
博尔赫斯与西尔维娜关系则不太样。晚饭时间,博尔赫斯和比奥伊起回想、改编或是创作各类琳琅满目文学轶事,背诵写得最好和最差文学作品段落,常常没过会儿两个人就大笑起来。而只有在极少数情况下,西尔维娜才会加入他们对话。尽管她曾与博尔赫斯和比奥伊合编过本有关幻想文学重要文集,也与比奥伊共同创作侦探小说《相爱之人彼此憎恨》,西尔维娜文学笔触却和两人截然不同,更加接近超现实主义黑色幽默,而博尔赫斯对超现实主义则没有点好感。博尔赫斯喜欢塑造寻衅惹事恶棍形象,但有意思是,他却认为西尔维娜故事太过残忍。西尔维娜是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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