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保持着这种关系,彼此着迷得不得,全家人聚在餐桌旁时,露丝觉得这世界上没有几件事能比弗兰茜爬上她大腿坐下来更美好,她们会聊学校里发生什,她最近读什书,或者哪个朋友最近对她恶语相向,或者她母亲准备在她生日时要买那件连衣裙。这个小女孩会自在地躺在露丝软和身体上和她讲话,让露丝摸着她头、脸颊和后背,不会儿,露丝觉得她们俩仿佛飘起来,从房间里飞出去,飞离房子和大街,起从天空中飘过。这类家庭聚会确实折磨人,但也会有些好处,各种在最不可能时刻意外发生小奇迹,因为诸神就是这样不讲道理,露丝想,他们只会在自己愿意时间和地点把礼物赐给们。
露丝也想当母亲,生个孩子,怀个孩子,让身体内有第二颗心脏在跳动。其他切无法与之相提并论,就连在施奈德曼照相馆工作都不可以。她有个遥远而模糊计划,想象有天出来单干,做个独立摄影师,开间正门上挂着自己名字照相馆,但这样雄心壮志跟把个新生命带到世界上来这样纯粹渴望相比也不值提,生个她自己儿子或女儿,她自己宝贝,辈子做这个人母亲。在婚后年半里,斯坦利尽职尽责,让她三次受孕,但三次她都流产,三次都是在怀孕第三个月时候,所以1946年4月庆祝结婚两周年时,他们依旧膝下无子。
医生说她没什问题,身体很健康,将来肯定可以把孩子怀到足月,然而失去这几个孩子对露丝打击很大,个接个都没生下来,个接个都失败,她开始觉得自己女性身份被剥夺。每次不幸之后她会哭好几天,就连戴维死后那些个月里她都没这哭过,然后,向来乐观向上露丝,向来百折不挠、头脑清醒露丝,会陷入种病态自怨自艾与痛不欲生消极情绪。如果没有斯坦利,说不定她还会陷多深,但他直都是那坚定、沉着,从不会被她泪水搅得心烦意乱,每次失去孩子,他会安慰她说这只是暂时遇到坎坷,切都会好起来。他这说时,她会感到和他尤其亲近,对他善意充满感激,被他爱得如此彻底。当然,那些话她个字都不信——所有证据都表明他是错,叫她怎相信呢——不过听到抚慰人心谎言依然让她平静许多。唯叫她有些狐疑,是每次他都接受得那平静,似乎没有为孩子被残忍、血腥地从她身体里取出来而饱受煎熬。有没有可能斯坦利并没有像她那样想要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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