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她说,只是有点儿心烦,没事。你父亲投火灾保险,们不会怎样。就是运气不好而已,而且也是暂时,们以后还会好起
记得这个,是因为她有次跟他讲过,他们在那儿玩得很开心,差点儿把脑袋跳得掉下来。
玫瑰园,他母亲说。
然后,弗格森母亲转身问她自己母亲,问她觉得玫瑰园照相馆怎样。
这个喜欢,她母亲说。
你呢,阿奇?他母亲问。你觉得呢?
也喜欢,他说。
也是,他母亲说。可能算不上是有史以来最好名字,但念起来很好听,先留作备选吧。如果明天早上们还觉得好,或许问题就解决。
那天晚上,就在弗格森和他父母以及外婆在家中二楼床上熟睡时,三兄弟家世界被场大火夷为平地。电话铃声响起时才凌晨五点刻,几分钟后弗格森父亲便开着他那辆深绿色普利茅斯,前往纽瓦克检查损失去。由于弗格森房间里空调开到最大,他根本没被电话铃声吵醒,也没听到父亲慌慌张张在黎明前出门时制造骚动,直到早上七点醒过来后他才解到发生什。他母亲看起来坐立不安,弗格森从没见过她像现在这样惊慌失措,她不再像他以前认为那样是个沉着、智慧坚强后盾,而是成像他样人,个容易被悲伤、泪水和绝望俘虏脆弱之人,所以当她抱住他时候,他心里很害怕,不仅仅因为父亲商店被烧毁意味着他们失去生活经济来源,他们只能搬到救济院,在以后日子里靠稀粥和又干又硬面包活下去,是,那样是挺糟糕,但真正可怕是他意识到母亲并不比他坚强多少,就像他受到伤害那样,人世间飞来横祸也会伤到她,除年纪大些,她和他其实毫无差别。
你父亲真是太可怜,他母亲说,辈子都用来发展那家店,工作、工作再工作,到头来切都没。有人划根火柴,墙里有根电线短路,二十年辛苦便瞬间化为堆灰烬。上帝太残忍,阿奇。他本来应该保护这世界上好人,可他没有。他让他们受痛苦并不比那些坏人少。他害死戴维·拉斯金,他烧掉你父亲商店,他让无辜人惨死在集中营里,可人们还说他是个善良又仁慈上帝。开什玩笑。
这时,他母亲不再说话,弗格森注意到她眼中聚起晶莹泪珠,她咬着下嘴唇,仿佛在竭力克制不让更多话从嘴里跑出来,仿佛她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明白她无权在个六岁孩子面前表达如此怨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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