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茧,过了一段时间后一只蝴蝶破茧而出,变成了世上最美丽的生物。灵魂也是这样,阿奇。它们要在黑暗与无知的深渊里挣扎,经历磨难与不幸的考验,一点一点地被它们经历的各种痛苦所净化,被它们遭遇的困境锤炼得越来越强大,有一天,如果那个灵魂是个崇高的灵魂,它也会破茧而出,振翅飞向天空,像一只了不起的蝴蝶那样。
没有音乐天赋,没有绘画天赋,唱歌、跳舞和表演方面也一塌糊涂,但有一样他却很有天分,那就是运动,体育运动,春夏秋冬的各种运动都擅长,天气暖和时打棒球,凉爽时踢足球,寒冷时打篮球,到十二岁时他已经成为所有这些运动队的队员,一年到头马不停蹄地打着各种比赛。自从1954年9月末那个永远不会忘怀的下午,那个他和凯希观看梅斯和路兹打败印第安人队的下午,他便不可救药地迷上了棒球,而在第二年开始认真打棒球之后,他证明了自己在这方面出人意料的实力,和周围最优秀的球员一样防守强,击球强,对于比赛过程中的细微状况有种与生俱来的直觉,而当一个人发现自己擅长做某件事,他通常就希望能一直做下去,尽可能多地做下去,所以无数个周末的上午、无数个上课日的下午以及无数个平日的傍晚,他和朋友们在公园里临时组队打棒球,以及各种由棒球衍生的本土球类,比如棍子球、威浮球、街头棒球、拳球、墙球、踢球和房顶球,然后在九岁时,他终于有机会加入一个有组织的队伍,少年棒球联合会,可以穿上背后印着数字的球服,九号,此后他一直是那支球队的九号,在后来的其他球队里也是,九代表着九名球员和九个局,九是棒球本身的数字精髓,而他头上那顶深蓝色棒球帽的后面则绣着白色字母G,代表甘勒格体育用品店,球队的赞助商,这支球队还有一名全职的志愿教练,巴尔达萨里先生,他在每周的训练中教球员基本功,在一周两次的比赛中不停拍手,喊着各种脏话、命令和鼓励,比赛一次在周六上午或下午,一次在周二或周四晚上。弗格森在赛场上坚守着自己的位置,在为该球队效力的四年中,渐渐从麻杆儿瘦的小孩长成身强体壮的少年,九岁时是二垒手和八棒击球手,十岁时是游击手和二棒击球手,十一岁和十二岁时是游击手和实力最强的四棒击球手。在观众面前打球时还有额外的快感,一般有五十到一百名观众,球员的父母和兄弟姐妹、杂七杂八的朋友、表亲、祖父母及其他零散观众,欢呼和倒彩、吼叫、鼓掌、露天看台上从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