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他后颈。她勇敢和镇定让弗格森佩服,让他联想起个人走进关着狮子笼子,但很显然,他母亲知道自己在做什,因为施奈德曼非但没有推开她,反而伸起右手,紧紧握住她手,然后拉到他唇边亲亲。他们甚至都没有看对方眼,但怒火算是被压下去,或者说几乎下去,因为接下来还有道歉事要商量,而最终,口气严厉施奈德曼从不情不愿、哭哭啼啼玛格丽特嘴里撬出对不起三个字,虽然道歉时几乎没有正眼瞧她继母,由于这场风波发生在吃甜点时候(奶油拌草莓!),主餐基本上已经吃完,两姐妹为挽回颜面,便以她们第二天早上九点还要去见几位高中旧友为由离开,但弗格森知道这是骗人,因为她们那晚本该留在公寓过夜,睡在他卧室,而他要在客厅折叠沙发上将就晚,那沙发就是他母亲为此专门购买,但那晚没有过夜,别夜晚也没有,因为后来再来纽约时,两姐妹都住在她们舅舅和舅妈在滨河大道附近家里,如果施奈德曼想见她们,就得去那边或者和她们在公共场所碰头,姐妹俩再也没有来过中央公园西路公寓,而她们登门拜访那间临河新公寓,也要到好几年之后。
弗格森并不在乎。他不想和那俩女孩有任何关系,就像他也不想和施奈德曼父亲有任何关系样,不幸是那人每个月还总要来吃次晚饭,而且总是爱对各种话题大放厥词,比如美国政治、冷战、纽约清洁工、量子物理,甚至还包括弗格森本人,把你那儿子看好,亲爱——他满脑子都是性,可现在还没意识到,弗格森只能尽力躲开他,总是以刷新纪录速度狼吞虎咽地吃完主食,然后谎称肚子太撑,吃不下甜点,明天还有历史考试,他想先回房去复习——但事实是当天下午已经考过。或许他这位不算爷爷新爷爷没有玛格丽特和艾拉那讨厌,但也好不到哪儿去,至少没好到让弗格森想坐在旁,听他滔滔不绝地瞎扯约翰·埃德加·胡佛在亚利桑那州设立秘密集中营或者约翰·伯奇会和**党联合密谋往纽约城市供水水库里下毒,其实,如果那老头不是总大声瞎咋呼话,这些本来还有种异样滑稽感,但跟他待上二三十分钟,弗格森就受不。这算下来,他受不新亲戚就有三个,这三个施奈德曼家人,他巴不得能不来往,可他们家还有别人,比如住在十三个半街区外西75街上那些人,虽然他不太喜欢新婶婶丽兹,觉得她脾气差,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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