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用耳朵去听征兆来证明,他仍然在聆听弗格森心绪,于是,弗格森漫长神学探索步入最后个阶段,数月默默祈祷,祈求上帝向他显灵,否则就失去拥有上帝这个名称资格。弗格森要求不是什《圣经》级别伟大启示,不是声震天撼地惊雷或者突然分成两半大海,不,他可以接受细枝末节东西,某种微不足道、只有他自己会察觉到奇迹:让风大到足够在红绿灯变色前把张废纸吹到街对面,让他手表停十秒钟后再开始走,让万里无云天空中落下滴雨,落到他手指上,让她母亲在接下来三十秒内说出神秘这个词,让收音机自己打开,让七个人在接下来分半里从窗前走过,让中央公园草丛里那只知更鸟在又架飞机从头上飞过前啄到只虫子,让三辆车同时鸣响车笛,让手里书掉下去后翻到第九十七页,让晨报首页上日期出错,让枚二十五分硬币在他低头看人行道时出现在脚边,让道奇队在第九局下半场连得三分赢得比赛,让叔祖母珀尔猫对他眨眼,让屋里所有人同时打哈欠,让屋里所有人同时大笑,让没人屋子在接下来九十三又三分之秒中发出响动。件又件,弗格森期待着这些事情发生,这些以及其他很多别事,所以,默默祈祷六个月,但没有件事发生后,他便终止对任何事情祈祷,不再信仰上帝。
多年之后他母亲向他承认,对她而言,开头同样不如后来发生事那艰难。那段奇妙过渡期几乎能捱得过去,她说,有那多迫切、实际决定要做,比如卖掉她在新泽西房子和生意,在纽约找到住地方,为那个地方配备家具同时给弗格森寻找合适就读学校,那大堆在她刚刚守寡时突然落在她肩上责任,根本不算什负担,反而像是急需分心之事,让她不用在睁着眼每分钟里都去想纽瓦克火灾,谢天谢地还有那些电影,她补充道,在寒冷冬日能躲在影院片黑暗里,有机会消失在那些瞎编乱造愚蠢故事里,谢天谢地还有你,阿奇,她告诉他,勇敢小男子汉,靠山,支柱,在好长段时间里你是这世上唯让觉得真实人,要是没有你,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事,阿奇,还有什活着理由,还怎继续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
毫无疑问,在那些个月里她处于种半疯狂状态,个靠着香烟、咖啡和时不时冒出来兴奋感活着疯女人,但在房子和学校问题解决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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