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想念你。
艾米和他父亲星期四上午都走,但他母亲直陪他待到出院,就住在附近家汽车旅馆,出门靠租来辆小汽车。她深深爱怜之情几乎让他无力承受,她充满同情与母爱双眼直注视着他,他痛苦也成她切肤之痛,但她知道他不喜欢那种过度操心和溺爱,所以他也很感激她没有揪着他伤不放,没有提任何建议,没有鼓励他振作起来,没有在他面前掉眼泪。他知道自己这副样子多吓人,知道她看到这样自己有多痛苦,他左手上缝口还在愈合之中,又红又痛又肿,胳膊上缠着绷带,暂时盖住开绽皮肉上缝着六十四针,头皮上左块右块被剃掉头发,上面最严重伤口缝更多针,但所有这些将来疤痕似乎都没有让她感到不安,唯重要是他脸没有在事故中受伤,她遍又遍称之为万幸,这场倒霉事故中唯侥幸,虽然弗格森根本没心情历数他幸运,但他明白她意思,因为考虑到伤残等级之分,带着只残手生活,远不如带着张毁容脸生活那艰难。
他不愿承认其实很想母亲陪在身边。每次她在床边椅子上坐下来,所有事情总会比他独自待着时好些,而且通常会好很多,但他仍旧三缄其口,不愿向她敞开心扉,没有勇气告诉她自己有多害怕,甚至不敢去想象他那个被斩断可怕未来,横亘在他面前那些没有人爱、孤单凄凉漫长岁月,所有那些大声说出口时都会听起来幼稚可笑、自怨自艾恐惧,他依然几乎从不表露内心感受,而母亲也没有逼他多说。从长远来看,有没有说或许没有差别,她反正也早知道他在想什,这是定,她总是有办法知道,从他还是个小孩时就直知道,为什他现在上高中就会有差别?而且他们还有别事可以聊,首要就是弗兰茜和她神秘精神崩溃,在佛蒙特最后那些天里,他们直在讨论这件事,现在弗兰茜转到新泽西另家医院,接下来会怎样?他母亲也说不准,只知道加里跟她说那些,但她也没弄懂到底是什意思,唯清楚就是弗兰茜问题显然不是天两天。因为她父亲事而烦恼——或许。因为婚姻而烦恼——或许。后悔结婚太早——或许。以上因素都对——或者都不对。最莫名其妙是,弗兰茜直以来都那健康、安定,就像块洋溢着快乐钻石,是每个人眼中道光。可现在竟遇上这种事。
可怜弗兰茜,他母亲说,可爱女孩病。她们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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