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意识到,艾米眼睛之所以美,和她眼皮有关系,她眼皮上褶子和大多数人不样,正因为此她眼睛才看起来既酸楚又无邪,这样组合他从来没在任何其他人身上看到过,即使她自己年老之后,这双年轻眼睛还会继续年轻下去,这就是为什他会爱上她,他猜测到,顿悟时刻发生在她母亲葬礼上,他看到这双眼睛里涌出泪水,被这双哭泣双眼感动得无以复加,已经不能再把她当作只是朋友罢,突然间,他对她感觉就成爱,深爱爱,超越切爱其他形式,所以他也渴望她能像这样来爱他。吃完甜点后他带着她去后院,想两个人单独说会儿话,其他三个人则仍然坐在桌旁闲聊。那是个新泽西典型闷热、潮湿夏末夜晚,黏稠空气中有无数只萤火虫在闪烁飞舞,小时候他和艾米会在夏天夜晚抓萤火虫,把它们放在透明玻璃罐子里,抱着这些发光圣坛走来走去,现在,他们走在同个后院,聊着艾米欧洲之旅、弗格森父母婚姻终结和七八月时他们互相写信。弗格森问她有没有收到最后封,就是十天前他寄到伦敦那封,她说收到之后他又继续问她明不明白他直在努力告诉她话。明白吧,艾米说,但不确定有什用,或许以后什时候才会有用吧,但们无法控制自己感受那些话,得好好思考段时间才行,阿奇,因为现在仍然止不住地感觉要为自己感受负责。
这时弗格森用右胳膊挽住她肩膀,说:爱你,艾米。你知道,对不对?
嗯,阿奇,知道。也爱你。
弗格森停下脚步,转身面向她,然后左胳膊也挽住她。他边抱着她身体往自己身上靠,边说:说是真正爱,施奈德曼,毫无保留、永远不死爱,自古以来最大爱。
艾米笑。过会儿,她也抱住她,当她裸露在外长胳膊碰到弗格森裸露在外胳膊,他双腿开始有点儿软。
这几个月也直在想这件事,她说,们该不该试试。们是不是命中注定该爱上对方。很动心,阿奇,但也很担心。如果们试但没成功,很可能就没法做朋友,至少不可能是现在这样朋友,世界上最好那种朋友,就像姐姐和弟弟样亲,直都这想,觉得们就像姐弟,每次试着去想亲你样子,都觉得好像在乱伦,好像做错什,好像知道定会后悔,可不想失去们现在拥有切,要是不能当你姐姐,定会难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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