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主走廊边上,而且里面配备双人床、桌子、柜子、书架,全都是直接从要搬走两位租户手上买来,算下来俩人只各掏四十五块钱,弗格森去年那种不停往返生活结束,再也不用每天在百老汇大街上坡下坡,在他宿舍和艾米公寓之间来回跑,他们现在住到起,每周七天七个晚上,全都睡在同张床上,1966年整个夏天,十九岁弗格森都有种不真实感,仿佛他进入个不同世界,在这里,他不必再向世界索要什东西,该给都给。
个前所未有时刻,万般静好,内心餍足。既有鱼也有熊掌,但是没有人,哪有人,能直这开心啊。弗格森有时会好奇,他是不是耍《凡人之书》作者把,是不是那年他翻页速度太快,这几个月所在那页漏没写。
纽约那炎热、窒息夏天,天接天都是三十六度高温,滚烫柏油马路融化在烈日之下,混凝土路板烫坏鞋底,空气潮湿到连建筑外墙上砖块都在往外冒汗,垃圾烂在人行道上,臭味四处弥漫。美国炸弹落在河内和海防,重量级拳击冠军和媒体谈论越南(越共从没骂是黑鬼,他说,就这样把美国两场战争合成场),四十三岁诗人弗兰克·奥哈拉在火岛海滩上被辆沙滩车碾死,弗格森和艾米双双困在无聊暑期工作中,他是书店店员,她是录入和整理文件,全是低薪工作,逼得他们不得不开始限量配给他们高卢香烟,但波比·乔治正在德国打棒球,西区酒吧有空调,而他们回到闷热不透气公寓,弗格森就可以拿着凉毛巾擦拭艾米裸体,幻想着他们又回到法国。那个夏天他们聊政治,看电影,去施奈德曼家在西75街公寓和阿德勒家在西58街公寓吃晚饭,庆祝吉尔·施奈德曼在《先驱论坛报》关停印刷机、从此烟消云散后去《纽约时报》,跟吉尔和艾米哥哥吉姆去卡内基音乐厅听音乐会,以及坐104路公交车从百老汇去塔利亚和纽约客看电影避暑,在看什问题上,他们致决定应该是喜剧,因为时局严峻,需要他们在能笑时候就尽量笑,而能让他们乐起来,除马克斯兄弟和W.C.菲尔兹,格兰和鲍威尔、赫本、邓恩、朗白主演那些疯狂闹剧外还能有什,他们看不够这些人,只要发现又有喜剧片连场,他们就会立即跳上公交车,那几个小时里,可以坐在黑暗中吹着冷气,不去想战争和臭气熏天垃圾,真是种解脱,但是如果附近和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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