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大骨架,但却点儿多余脂肪都没有,身材紧致,宽宽肩膀,粗壮有力胳膊,丰满胸部,亮金色头发,加州南部那种典型金发女郎,张漂亮圆脸,颜色浅到几乎看不清睫毛,这样女人,弗格森心想,完全有可能在夏季奥运会扔铅球或掷铁饼比赛中赢得奖牌,瑞典裔、美国籍亚马逊女战士,看上去就好像刚从裸体主义杂志中走出来似,而且是那种整洁体面、注重健康裸体主义,文明世界所有裸体主义殖民地中女子举重冠军,幽默,妙语连珠,无拘无束,说两句话笑次,让人心旷神怡美式句子,各种双音节口语词汇——弗格森这才意识到自从离开纽约后他有多怀念听到它们——比如dinky、dorky、grotty、snazzy、goofy、snooty、crummy、cruddy、crappy、gunky以及wicked(取是奇妙或者绝妙意思)[2],至于她在巴黎从事是哪方面法律,丽莎却只字未提。
相比之下,天命之年弗莱明又矮又胖,顶多只有五英尺六英寸,鹅行鸭步,外套下面V领毛衣被大肚腩抵得鼓鼓囊囊,小肉手,没下巴,松垂脸,鼻梁上架副有些怪异角质架眼镜,让他看起来像只猫头鹰。位曾经年轻,但突然间彻底不再年轻教授。位稍微带点儿口吃,头顶上银发越来越稀疏资深学术专家,而且兴致勃勃地与桌边坐着另外三个人交谈,只是他虽然博览群书、学富五车,却没聊自己也没聊工作,这是他们那晚玩游戏,律师丽莎不聊法律,艺术作家薇薇安不聊艺术,回忆录作者弗格森不聊他回忆录,历史学家弗莱明不聊美国老男孩巴黎岁月,尽管偶尔还是会口吃,但弗莱明表达言简意赅、清晰流畅,主动地参与到对话当中,聊着各种有没,话题之是政治,这是当然,比如越南战争和国内反战运动(弗格森每两个月都会收到身在麦迪逊堂姐艾米发来报告),比如戴高乐和法国大选,比如最近被控绑架摩洛哥政治家迈赫迪·本·巴尔卡乔治斯·费冈在被捕前z.sha,而本·巴尔卡仍然不知所终,无关紧要闲扯也有,比如试着回忆某个没人记得片名电影里某位女演员名字,以及——丽莎尤其擅长——背诵出五十年代些少有人知流行歌曲歌词。
晚餐吃得不慌不忙,让人乐在其中,四个人懒洋洋地吃、聊、喝三个小时,红酒喝很多很多,接着又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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