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希有点儿头疼,乔治好像感冒,感觉这边不会继续太久。大概再过个小时,就能回家。
你不介意?
不啊,当然不。很想见你。
那好。小时后你家见。
他们俩相互喜欢不是什秘密,十八岁弗格森和三十岁伊维·门罗,早就超越课堂上那种正式师生关系。他们现在是朋友,好朋友,或许还是最好朋友,但除友谊之外,双方也逐渐产生身体上吸引,这对其他人来说仍然是个秘密,就连他们自己起初也没有意识到,出于恐惧或者禁忌,他们俩都没准备把这些自然而然生出来欲念付诸实践,但8月中个星期四晚上,多喝几杯苏格兰威士忌把禁忌解除,忽然之间,两人备受压抑情欲之火,变成楼下客厅沙发上场疯狂放纵拥吻,也就是那场被突然响起门铃声打断爱情戏,此事之所以值得注意,并非仅仅因为它有多热烈,还因为它发生在艾德时期——虽然已经快接近艾德时期末期——现在艾德滚蛋,达娜·罗森布鲁姆走,西莉亚·弗德曼至多是远方地平线上个幻影,而弗格森和伊维已经有多久没碰过别人,连他们俩都懒得回忆,所以看起来,在那个寒冷感恩节晚上,他们想要再次触碰对方已经不可避免。这次不需要什酒。弗格森出乎意料用词,巴巴地,已经把他们抛回记忆中,回到8月那个有始无终星期四晚上,就这样,弗
本来就差不多是半白人半黑人,再加上卡普兰夫妇和伊维·门罗是反对武器、支持种族融合左派分子,既没钱也没打算跑到别地方去,而且参加聚会每个人都敏锐到会拿乔治名字开玩笑,称他是“不存在人”(影射加里·格兰特在《西北偏北》中被误认为是乔治·卡普兰,个子虚乌有人),弗格森有时候会觉得,那座房子是全美国最后个理智堡垒。
接电话人是鲍勃,这对弗格森来说是件好事,因为鲍勃是那家人里话最少个,而且脑子里经常同时在想四件事,所以简短聊聊大学好处和坏处以及越南那个狗日烂摊子(鲍勃语)之后,伊维接过电话。
怎,阿奇?她问道。
没事。就想见见你。
再过十分钟就要上甜点。要不你开车过来?
就想见你。单独见。
出什事?
没什。突然想透口气。艾米又发神经,那俩家伙在聊橄榄球,而巴巴地想见你。
真会说话,巴巴地。
以前好像从来没用过这个词,这辈子都没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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