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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还有别选择？

家人倒是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路德在萨默维尔躲过战争，十六岁塞皮正和瓦克斯曼夫妇在欧洲旅行，邦德夫妇则设法逃过子弹、警棍和拳头袭击。在千声悲痛、恐怖与气愤哭嚎中，终于听到句哈利路亚。弗格森故乡成《废墟之都》，好在邦德家四口安然无恙。

经历这切同时，他还得准备在法庭上维护自己人生。庭审开始八天前，纽瓦克战争结束，又场六日战争，与达娜以色列那场六日战争作伴，无论参战者明白与否，这都是场两败俱伤战斗，弗格森每天去布拉特尔伯勒见律师，为诉讼做准备时，会猜想他是否也会失去切，胡思乱想、担惊受怕，他五脏六腑似乎都开始慢慢散开，内脏和肠子那些千回百转管子点点地松开，迟早会冲破他肚子，洒在布拉特尔伯勒主街上，群饥肠辘辘狗会跑过来吃掉它们，感谢全能狗神保佑与他慷慨。

麦克布莱德沉着、冷静，抱持谨慎乐观态度，明白他委托人不是那晚挑事者，再加上五名目击证人为他作证，五名可靠目击证人，都是高等院校学生，他们证词肯定要比切斯特·约翰逊那位醉醺醺朋友罗伯特·艾伦·加德纳可能提供虚假证词更有分量。

弗格森被告知，他案子主审法官是普林斯顿大学九三六届毕业生，也就是说，威廉·T.伯多克很有可能是弗格森奖学金资助人戈登·杜威特同学，甚至是朋友。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却很难说。考虑到这个案子不是由陪审团裁决，生杀大权完全在伯多克法官手中，弗格森心里很希望这会是件好事。

22号晚上，离庭审预定日期还有三天，路德打电话给农场，要和阿奇讲话。霍华德婶婶把电话交给弗格森后，阵新恐惧席卷他全身。发生什？他心想。路德是要打电话说他星期二不能去法庭吗？

不是这个，路德说，当然会出庭作证。是你明星证人，不是吗？

弗格森对着电话长长地出口气。可就指望你，他说。

电话另头，路德没有说话，过会儿，还是没有说话，停顿时间比弗格森料想还要长。听筒里传来只有刺刺拉拉杂音，仿佛路德沉默不是沉默，而是他脑子里各种想法互相碰撞发出声音。终于，他说：你还记得A计划和B计划吗？

嗯，记得。A计划：合作。B计划：不合作。

对，简而言之就是这样。但现在想个C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