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或第三周某个时候,他开始怀疑他是不是有些草率,因为就算大型媒体不值得再费神,新闻业还有其他分支可供考虑。反权威媒体,也叫非传统媒体或地下媒体,在过去年里不断壮大,《东村别论》、解放通讯社和《硕鼠》都办得风生水起,更不用提纽约以外城市还有几十家独立周报,跟这些小报那股疯狂和反传统劲头比,连《村声》都会显得枯燥乏味,跟以前《先驱论坛报》有拼,去这些地方工作或许不失为种选择。至少所有弗格森反对事情他们也反对,很多弗格森支持事情他们都支持,但也有堆不足之处需要考虑,比如薪酬低问题(他希望靠工作养活自己,尽量少动他外婆留给他遗产),以及专为左派写作这个更大问题(他希望改变人们思想,而不只是确认他们已有想法),这些基本上没法让他像邦格罗斯样生活在所有可能世界中最好那个世界里,但是在个最好和可能很少同时出现在个句子中世界,有份可能工作,让他既能养活自己,又不会觉得受到玷污,显然比根本没工作要好。
A.I.弗格森,王牌记者,供职于《每周爆炸》——反抗者与堕落浮士德们尊奉“美洲圣经”,被选中少数派追捧权威期刊。
即使不说别,这个话题也值得深思熟虑。
所以弗格森又考虑十五二十天,然后,就是“匕首之夜”,时间刚过1969年3月10号午夜——周之前,他刚刚过完二十二周岁生日,四天之前,他刚刚去过吉姆·弗里曼在西108街公寓,把《红发美人与其他法国诗歌》终稿交给吉姆,并且告诉他选集内容太庞杂,他想怎删自己看着办——当天晚上弗格森正在公寓里踱来踱去,构思封写给诺拉·科瓦科斯内省式长信,突然感到下腹部阵微微刺痛,最近几个月老是会这疼,但这次没有像往常那样疼十秒十二秒就消失,反而又来第二次更猛烈刺痛,或者已经不能算是刺痛,该叫剧痛,接着,这第二次刀刺之后,袭击开始,二十七把匕首捅进他肚子,他在床上痛苦地扭动将近两个小时,时间越长他就越觉得似乎是阑尾或者什其他脏器在体内破裂,惊慌失措弗格森强忍着痛,逼自己站起来穿好衣服,开始向七个半街区外圣徒路加医院摇摇晃晃地进发,他抱着肚子,路痛苦地呻吟,顶着夜色蹒跚而行,动不动就得停下来抓住路灯杆,因为走着走着他就觉得有摔倒在地危险,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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