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弟弟查理·文森特也是,查理是名二战老兵,住在二楼,靠每月残疾补助生活,为人还算随和,每天几乎什都不做,就是抽烟、咳嗽和看电视,以及偶尔在半夜做噩梦,撕心裂肺地喊斯图尔特!斯图尔特!叫声很大,充满恐惧,弗格森隔着楼板都能听到,但谁又能责怪查理时不时会放松警惕,重新体验他过去,谁又能不怜悯那个二十六年前被送到太平洋上打仗,然后带着脑子噩梦回到家乡少年?
事实是,还没怎和他们起玩,波比和玛格丽特就要离开。弗格森和他们吃顿晚饭,去看场波比代表红翼队打比赛,但他7月1号到达时球队正在外面打比赛,波比10号才回到罗切斯特,四天之后,金莺队接球手在本垒板那儿和位纽约洋基队球员撞在起弄伤手,而在三A级前三个星期里击球率达到三百二十七波比,受邀加入排名第巴尔摩,如果他能顶住美国联盟投球,以后他很可能就不用再打小联盟。没法不替他高兴,没法不为他晋级欢呼——但也无法不为他们要离开而开心,尽管弗格森不愿承认这点。
这和波比没关系。波比还是过去那个波比,虽然年长些、经验丰富些、反应也更快些,但还是那个心胸宽广大男孩,从来不会对任何人有坏念头,弗格森最忠诚、最亲爱朋友,比任何人——包括艾米,尤其要算上艾米——都爱他人,那天晚上在罗切斯特新月海滨饭店吃饭时,波比多快活啊,每隔十四秒钟抱次玛格丽特,聊着以前在蒙特克莱尔日子,他们在高中二年级光辉岁月,那时候弗格森手还完好无损,他们在个队打球,是那支十六胜两负联合会冠军队、打出那场比赛球队中年纪最小先发投手。波比当然会说起那场比赛,因为他从来都说不够,当弗格森叫他为玛格丽特再讲遍时,波比笑笑,在妻子脸上亲口,然后滔滔不绝地讲起六年前那个5月下午。当时情况是这样,他说,们和布鲁姆菲尔德打到最后局还是比零,个人下场,两个人上场,阿奇在三垒,凯莱布在二垒,凯莱布·威廉姆斯就是朗达哥哥,然后福尔图纳托上场,马提诺教练示意短打,敲两下帽檐,然后摘下帽子,挠挠头,这就是信号,而且是他唯次给出这个信号,不仅是个短打,来冒险跑垒抢分,而是两个冒险跑垒抢两分。历史上还从没有人想出过这种打法,但萨尔·马提诺想到,因为他是个棒球天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