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后气窗空洞还是很小,那人很勉强地钻进来。
皇帝已经进入深眠,在床上呼吸均匀。
朦朦月色照着来人黑衣,那人蒙着面,踮着脚步步走到床前。
睡梦中皇帝只觉得颈上凉,睁开眼时,把刀已经横在他大动脉上。
刀不是什宝刀,只是把砍柴长刀,两银子买几十把那种。
而紫檀八仙桌却在片刻后分崩离析,斜角裂成两半,激起好大阵烟尘。
华贵瞠目,之后又赶紧鼓掌:“大侠就是大侠,说得好,这不要脸主子就是欠教训!”
林落音沉默,酒这时已经醒大半,已经意识到,自己刚才等于是甩华容记耳光。
气氛时有些尴尬。
华容又比个手势,竖起三个手指。
沈砚池化名沈磊,去抚宁王府做幕僚,年之前跟韩朗外出,半路有人行刺,他以敌十,以自己性命换得韩朗周全。
“文武双全忠勇有加。”
这句就是韩朗对他评价,热血腔性命条换来八字嘉奖。
“文武双全忠勇有加……”回想到这里林落音失笑:“师父你就值这八个字,如果不是出现,恐怕人家连这八个字都快忘记。”
华容这时又比个手势。
然而是刀就能毙命,那人手腕个翻转,柴刀钝口已经割开皇帝皮肤,在他颈间留下道长痕。
鲜血象珍珠样从伤口渗出,渐渐漫过领口。
皇帝发不出声也不敢动作,只能由着那人越来越近,近到和他咫尺对视。
柴刀没有往前递进,那人似乎无意杀他,只是在床板上小心摸索。
床板上摸完他又开
“主子说三百两。”华贵尖着嗓子翻译,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他说林大侠你把桌子砍坏,要想把剑赎回去,就得三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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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静寂,韩朗外出,抚宁王府顿时显得冷清。
流云在皇帝门外站岗,人是站得溜直,可脑袋难免开始鸡啄米。
屋子后墙那扇气窗这时开始松动,有人非常耐心,花个时辰安静地把整个窗户卸下。
华贵赶紧拿眼横他:“什剑寒九洲不如受封疆,主子你别胡说,没看见人家林大侠正伤心。”
“剑寒九洲不如受封疆?”林落音闻言又是失笑,醉眼里有几分狷狂。
不知几时不祥剑已经被他横握在手,个弹指下长身出鞘,寒光便如雪浪卷来。
“朗朗男儿沙场饮血,会不如弯腰受?!是谁教得你这样想这样说!”
这句话说完不祥已经收回,方才那道寒光仿佛只是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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