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次圣上升朝,也不过就是走个场面,国难当头时说些漂亮话,鼓舞鼓舞士气而已,群臣也早有准备。
果然,龙椅间圣上开口,什天佑朝蛮夷必败,又什有功者将来必定大赏,说都是些大而无当废话。
废话完毕,按照计划就应该退朝。
可是华容不,果然玩起花样,咳嗽声,问:“林落音林将军可在堂下。”
韩朗脸子立
中将离者本就百毒不侵,再者说,给碗毒药让自己痛快去死,华总受应该还没这仁慈。
喝完之后他拿袖子抹嘴角,坐到华容身边,只手搭上他腰,说话却是万般正经:“会上殿,你照给你折子说话,鼓舞士气,不要玩花样。”
“王爷冤枉,华容命捏在王爷手里,哪里敢玩花样。”
韩朗冷哼声。
“不玩花样。这次真不玩。”华容接话,似乎气力不济,将头搁在自家小臂:“记得,不止,家贵人命也在你手里。”
五个月,百五十个日夜,弹指即过。
月氏果然不肯放韩朗喘息,在秋收之前又攻,转眼之间又逼近婆夷河。
春蝗秋旱,婆夷河水枯几乎见底,满天满地都是他娘坏消息,搅得韩朗焦头烂额。
唯安慰是华容最近安稳,负责监视太监话越来越少,没啥可报告,就只说他最近迷上药材,要韩太傅小心他下毒。
韩朗笑,这天起个大早,特地去悠哉殿瞧他,看他在配什毒药。
圣上升殿,这是近半年来第二次。
群臣在堂下等候,先是等来抚宁王韩太傅,再然后终于听见太监唱诺,宣圣上升朝。
和上次样,大殿上还是挂黄帐,帐前还有珠帘,总之是隔断龙椅和群臣,让大伙只能隐约瞧见圣上个黑影。
圣上染重疾,不能见风。韩太傅是这解释,自然就没人敢再发表疑问。
当今大玄,韩朗韩太傅,已经成不是皇帝皇帝,这事实人尽皆知。
华容已经起身,正吃萝卜样吃他每日根千年人参,见他进门咧嘴笑,指着桌上碗碟:“王爷说今早要来,就准备好些吃食,还特地差太监炖补药。”
韩朗勾头,看桌上尽是些酥啊饼啊之类干货,蹙起眉:“你不觉得你吃这些东西有违受德?”
华容撇眼,抓块榴莲酥狠嚼口,又拿手指指桌上那碗汤药,道:“补药要趁热,凉会更苦。”
等会韩朗还没动作,他又加句:“王爷不会怕下毒吧?对王爷,那可是颗心皎洁堪比明月!”
韩朗不响,端起碗来就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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