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拼命逃离福岛,但有超过1600人死亡。他们的死亡并非由于核辐射。1600人中没有一个人死于他们拼命想逃脱的核辐射。这1600人死亡都是由于他们拼命试图逃脱。他们中主要都是死于精神过度紧张引起的精神疾病或者心脏病的老年人。他们并没有死于辐射,而是死于对辐射的恐惧。(甚至在人类历史上最严重的核泄漏事件,也就是1986年的切尔诺贝利核电站泄漏事件中,当所有人都预测会有巨大的核辐射死亡率的时候,世界健康组织的调查员发现这种预测是无法证实的,甚至生活在切尔诺贝利核污染地区的人们也是如此。)
在20世纪40年代,有一种很伟大的化学品被发明了出来,它可以杀死绝大多数害虫。农民们觉得欢欣鼓舞。与疟疾作斗争的人们也非常开心。人们在各种场合下使用DDT,而对它的副作用一无所知。DDT的发明人获得了诺贝尔奖。
在20世纪50年代的美国,早期环境保护运动才开始关注DDT在食物链中的积累效应,甚至鸟类和鱼类也不能幸免于难。伟大的科普作家瑞秋·卡森在她著名的畅销书《寂静的春天》中报道,在她生活的地区,鸟蛋的壳变得越来越薄了。当我们得知人类可以传播一些不可见的物质去杀虫的时候,当我们得知权威专家们都无视这种做法对人类和其他动物形成的更广泛的影响的时候,这景象实在是令人震惊。
对于监管不力和公司不负责任的行为的恐惧被点燃了,从此全球的环境保护运动开始兴起。我们要感谢这些环境保护运动,以及后续发生的更多关于污染的丑闻,包括原油泄漏、杀虫剂致残、核泄漏等,让今天的我们拥有了非常严格的关于化学品使用的安全保护措施(当然不及我们在航空领域做得那样好)。DDT在很多国家被禁止使用,而很多援助机构也不再使用这一产品。
但是,请允许我说但是,作为一种副作用,人们对化学品污染的恐惧简直形成了一种恐惧症。这可以被称作化学恐惧症。
这意味着对儿童疫苗注射、原子能利用以及DDT等问题的研究,人们仍然很难做到实事求是。大家总是会记起,原来我们是那么缺乏监管,而这种负面的记忆总会带来恐惧和不信任。这种情绪将会阻止我们看到数据背后的事实。那么还是让我来用数据说话吧。
我举一个错误的批判性思维带来毁灭性结果的例子吧。有些受过高等教育的父母不肯让他们的孩子注射疫苗。而这些疫苗是可以保护他们的孩子不受很多种致命疾病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