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看到迟到的那个学生冲了过来。“快点快点!”她的朋友喊着。她冲到了电梯边,伸出一条腿,试图去挡住电梯的门。然而电梯门并没有缩回去,而是继续关闭,紧紧地夹住了她的腿。她非常恐慌地尖叫了起来。电梯开始向上移动了。正当我刚刚意识到这个学生的腿可能会被上行的电梯夹断的时候,带路的主人非常果断地按下了紧急暂停按钮。然后我们一起用力把电梯门拉开,使我那个学生的腿可以收回去。
事后主人看着我说:“以前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儿,你怎么能录取这么愚蠢的学生来学习医疗呢?”我解释说,在瑞典,所有的电梯门上都有传感器。如果探测到门之间有东西的话,电梯门会自动打开。这位印度医生非常疑惑地看着我说:“但是你怎么知道这种先进的设备每次都可以正常工作呢?”我的回答显得很愚蠢,我说:“嗯,在我印象里好像每一次都管用。可能设备在出厂的时候经过了严格的检测吧。”他看起来并不太相信我说的话,他说:“你们国家的生活太安全了,使得其他国家都显得很危险。”
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个年轻的学生一点儿都不蠢。她只是以偏概全地以为她在收入水平第四级的国家所获得的经验在其他所有国家应该都是正确的。
在我们旅行的最后一天,我们搞了一个小小的庆祝仪式,向主人们道别。在这个仪式上,我了解到别人对我们也有一些以偏概全的结论。在那个活动上,我们的女生们都穿得十分漂亮得体。十分钟后,男生们醉醺醺地出现了。他们穿着破烂的牛仔裤和肮脏的T恤衫。印度的一位教授对我耳语道:“我听说在你们国家,很多人都是自由恋爱、结婚,这一定是个谎言。看看你们这些男生,如果不是家长强迫女生嫁给他们的话,哪个女生愿意嫁给这样的人?”
当你深入接触其他国家的生活现实,而不仅仅是坐在咖啡馆打发时间的时候,你就会认识到,从你自己国家的生活经验以偏概全地去理解其他国家,有可能是毫无用处的,甚至是危险的。
我的第一次
我无意对我的学生吹毛求疵,因为我自己也一样。
1972年,我作为一名四年级的医学学生去印度的班加罗尔医疗学校学习。我参加的第一节课是检查一个肾部的X光片。我仔细检查了这张X光片之后,认为这是一个肾癌的案例。出于尊敬,我想让其他人先讨论一会儿,然后我再公布这个答案。我并不想显得太过鹤立鸡群。周围几名印度学生举起了手,然后他们轮流发言介绍了这种癌症的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