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太师信中还说皇帝已召信王入宫,显是欲传位于他……”叶千琅看似全然不以为意,反倒转身向位土司府护卫踱近两步,以目光示意他将手中檀木匣子打开——
匣中是对东海夜明珠,珠身莹润,光华璀璨,将将小于颗鸡卵,无疑便是稀世之宝。
叶千琅取出匣中两颗宝珠,置于五指间反复捏揉把玩,仍不冷不热道:“督主交代事情本座至今未办妥,确是该死。”
“大人,不知是那两个婢子说漏嘴,还是她们有意为之,属下打探出……”顿顿,便倾身附于叶千琅耳边,将那夜骑马离去后境遇与后日酉时仙露峰事,删繁就要地说出来。
“你这就传谕令,后日酉时之前,再就近调些人马来。”叶千琅又转向那护卫,对他微起笑,“劳烦回禀土司大人,无功不受禄,这番好意本座愧不敢受,三日之内必将亲自登门致谢。”
眼轻阖,也毫不容情地径刺过去,道:“你想与同骑?”
“属……属下不敢。”罗望唯恐在对方眼前泄露心事,目光慌乱游阵,“大人,你耳坠……”
叶千琅伸手探耳边,才道不知什时候,姐姐留下那只耳坠子竟被寇边城盗走。
眉头蹙得紧些,双腿夹马腹,胯下骏马便振奋四蹄,扬起滚滚尘烟。
叶千琅跨马疾奔,罗望便施展轻功跟在后头,两人翻过座石山又越过条土垄,行得迢迢长路,终在日暮前赶回客栈。
“属下遵命。只是……”罗望欲言又止,直到穆赫属下与魏良卿信使悉数告退,才道,“倘使寇边城出手阻拦呢?
众锦衣卫番役纷纷单膝点地行礼,另有满屋子生面孔,瞧着形容打扮该是土司府护卫,或捧着青青花筒形香炉,或托着红血玉如意佛像,小二望着这些古玩玉器又怔又彸,直流涎水。
原是穆赫派人上门送礼谢罪,只说自己手下有眼无珠,万不该在街上冲撞指挥使与千户大人。
穆赫属下还未离开,又有另拨人马来到客栈,为首人走至叶千琅身前欠身行礼,便双手呈上封书信,说是魏太师给指挥使大人送来。
叶千琅抽出纸熟宣,潦草扫视眼信上内容,便递于身边罗望。
罗望只道叶千琅与魏良卿素无往来,也不知为何对方突然来这封信,方才读几行,便气得浑身打颤,不顾来人在场便扬声怒道:“这魏良卿当真太猖狂!平日里仗着是厂公亲侄便目中无人,他竟敢出言不逊,逼大人三日之内回京述职,否则便自刎以谢渎职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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