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天气关系,今天影院里没什人,偌大间巨幕放映厅,除谢岚山外,就只有个观众。
电影刚刚开场,这个观众很不聪明地选择坐在头排,从身形来看该是个男人。
部主打推理破案电影,整片气质阴暗又潮湿,还带点宗教色彩。导演构思不错,但用力过猛,将好好悬疑片拍成恐怖片,画面惊乍,配乐也十分阴森。谢岚山深谙这类影片套路,经常看个开头就猜到结尾,所以很快丧失探求谜底兴致,反倒把注意力投向放映厅里另个男人。他引起他兴趣。
毕竟大半夜个人来看恐怖片,这世上有
得不再是,即使已变身为嗜血凶徒,即使整个世界已变成废墟,仍然会用全部生命来爱你,至死不渝……”
扔下书,转身把窗打开,阵夹着雨夜风从外头捅进来,驱散点屋内沉闷,也捎来阵细细软软猫叫声。谢岚山从窗口把头探出去,朝在自己窗下躲雨几只野猫吹吹口哨,示意它们各回各窝去吧。
谢岚山住是老式那种连体别墅,上下两层,层高超过三米。别墅外头看着十分气派,实则采光不佳,既阴暗又老旧,小区入住率也不高,家家户户门禁森严,入夜,除十来只野猫时不时闹点动静,别声音概没有。
谢岚山乐得清静,也乐得只有野猫跟自己搭伴。他算是另种意义上“猫王”,天生招猫亲近,有时忙案子不着家,他就会塞同小区个小姑娘两百块钱,算他们起喂养这些野猫。
这些小东西记着吃好,都很听他,叫唤两声,各自走。
在房间隅坐下,他仰头后靠,闭上眼睛,开始回忆刚才那场过于真实梦境。
最近常常会梦见这个女人,每梦见次,他都是这样呼吸不畅,犹堕深渊般,而每次他清醒后试图回忆梦中女人脸,也总以失败告终。无论他怎努力地拾掇、拼凑,那张脸始终被层雾气隔在后头,在即将清晰瞬间轰地响,四裂飞溅。
头依然隐隐胀疼着,实在睡不着,谢岚山决定收拾收拾心情,出去透透气。
家附近有家新开电影院,为吸引观众,最近在办个“悬疑电影周”活动,票价折扣给力,都是很难得在电影院中看见悬疑片或恐怖片,也都是午夜场。
电影院白天门可罗雀,夜场反倒观众不少。除谢岚山这样深受头疼困扰失眠者,大多是年轻情侣跑来寻刺激,他们喜欢边看着恐怖电影飙升肾上腺素,边在漆黑电影院里做点爱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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