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出自宋人释正觉《禅人并化主写真求赞》,”他身后那个男人接口道,“‘入挂树之壶,天地能阔;得烂柯之棋,黑白未错。’”
这个声音相当耳熟,低沉又柔软,谢岚山几乎瞬间听出来,是他在电影院里偶遇那个有趣人。
嘴角微微翘起来,他转过身去,迎接这不期而遇。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然而四目相视瞬间,谢岚山还是吃惊,眼前这个男人身板高大挺拔,能与自己完全保持平视,脸庞非常俊美,那种用修辞都形容不上来俊美,但同时又非常年轻,若不是穿着身老成西装,谢岚山几乎要断定,对方还是个学生。
这个人似乎点也不记得他,目光冷淡而疏离。
“已经闭馆。”对方客气地敲敲门,秀气指关节指着门口贴着指示牌,不露声色地提醒着谢岚山:非工作人员不得入内。
“是来找人。”谢岚山暂不欲表露身份,信口胡诌。
“哦?”男人眼神挺犀利,透着不信任之意,但他嘴角依然保持着个略微上扬弧度,像是早已识破他谎言,但又碍于教养,得给他个自圆其说机会。
“来找表哥,沈流飞。”谢岚山展露迷人微笑,充分发挥皮相之长,显得自己诚恳、可信又无害,“他在这儿上课。”
“是吗。”男人也笑,跟电影院里那笑法样,带着丝谑意,礼貌又冷淡,“就是沈流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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