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满眼血红,痛苦地质问:“爸怎可能z.sha!他半辈子热心助人,结果死后却被污蔑成z.sha骗保人!”
《棋经》里说善败者不乱,这个聪明绝顶家伙兼具棋手擅谋与杀人者冷酷,从未失败,也不擅于失败。但先前面对谢岚山,他自信已经出现角缺漏,再由沈流飞说出真相,直坚信东西终于彻底崩塌,李睿濒临疯狂与混乱,反复嚷叫句话:“不相信!有其父必有其女,他们家都是该下地狱恶人!”
“你最好还是仔细看下。”沈流飞很客气,但语气不容置疑。
李睿不懂对方葫芦里卖得什药,将信将疑地又将扉页翻开,他字句地读着那些寄语,脸色骤然变得惨白,额头不断沁出豆大汗珠,连捏着书页手也急遽抖起来。
“你看见什?”沈流飞问。
李睿没有回答,头埋得极低,几乎埋进这本书里去,他不住地发抖,喉咙里叽里咕噜发出点怪声,听来悲怆不已,却难成完整字句。
“这……”良久,他才颤抖着开口,“这不是你字……”
他在那些送给丛颖玫瑰花束里,看到不少写着露骨情话卡片,署名都是沈流飞,这个令他自惭男人。
“那些照片呢?看见她跟那些男人衣衫不整地抱在起,她就是个下贱女人!”李睿突然失控地咆哮起来,“甚至决定为她放弃为爸爸报仇,可这个贱货居然背叛!”
“这是郞俪口供复印件,”沈流飞递上叠文件纸,“这做不合规矩,但很有必要让你亲自看眼。”
那些秽传在这份口供里得到澄清,刹那间,往昔甜蜜与遭遇背叛锥心痛苦,交替着在他眼前闪现,李睿又哭又笑,大喊起来:
“没有杀错人!是丛志明杀爸爸!他刚开始做生意时候,资金周转不灵,向爸借很大笔钱。爸这人向热心,对老乡几乎有求必应,可当他自己落难时候,却没个人愿意出手帮他!那时家已经非常困难,要债三天两头上门,妈天天数落爸,倒把自己气病。可爸没把丛志明欠钱不还事情告诉妈,他说妈这脾气定会上丛家大闹,老丛老婆还在坐月子,生孩子时候就血崩,这闹对她身体肯定有影响,还说谁做生意都不容易,他会跟老丛好好谈谈,老丛也定会体谅他难处,把钱还。爸临出门前给看过丛志明借条,可他出事之后,丛志明却对警察说,爸是去向他借钱,他没借,爸就z.s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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