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种技巧。毕竟夜渡条大河是很有风险,穆昆从来不相信任何人,直到谢岚山拼死救他之前,他也不怎信他。他怕谢岚山在河里体力不支,就由他溺死。
但谢岚山想简单。除隋弘那声“太平盛世”他别无他想,当黑漆漆河水没顶之后,他奋力向河对岸游去。
有些无厘头地说:“想把名字留在这里,纹个首字母就行。”
谢岚山面无表情:“这是往奴隶身上烙下徽记?”
“你非要这理解,也行。”穆昆哈哈大笑,笑得气都险些喘不上来,他生之中还从未这狼狈,但点也不恼。
他此刻萌动个念头,这念头滋长得很快,转眼就非实现不可。
“不是奴隶,是兄弟。”他煞有介事地向他递出手掌,说,“是生死之交。”
面对穆昆递来手掌,谢岚山犹豫下。兄弟是个很重字眼,他以前从没想过会跟个毒枭称兄道弟,以后也没有这样打算。
“怎,还看不上?”穆昆手仍伸着。
“兄弟。”谢岚山也伸手,为免生枝节,为尽早完成任务,他与他双手交握,还加大筹码说,“生死之交。”
背着穆昆,谢岚山在被夜雾笼罩林间蹒跚行走,最后来到条河边。只要游到河对岸,就是穆昆势力范围,会有大票亡命徒等在那里,等着跟关诺钦火拼清算。
“死你手上,认。”毒发昏迷前,穆昆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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