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因后果都听明白刘焱波终于发话:“小谢,你能不能听刘叔说句话。”
谢岚山心里发笑,这会儿倒是刘叔,要撵他去交警队时候可没念点旧情。
“明放他妈妈病很长时间,好容易精神头好点,又碰上今天过生日,就想家人跟亲朋好友们起吃个团圆饭。”刘焱波望着谢岚山眼睛,面露个老父亲恳切之情,“明天上午,亲自压着他去你们重案组接受调查,行不行?”
陶龙跃拽拽谢岚山胳膊,小声喊他名字,想说领导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也顺台阶而下算。
谢岚山扭头去看主座上杨琳,早就听闻刘局老婆患癌症,看见面容浮肿,脸色枯黄,即使化着精致妆容也掩不去脸病态,确实是重疾缠身模样。
之间拧出道深刻川字,对谢岚山说:“小谢啊,你要说事儿已经知道。”
“是吗,那就好办。”谢岚山从玄关处往厅里走,阿姨想拦他又不敢,他走步,她就往后退步。
他眼睛原来花俏,此刻却特别利飕,像刀样,刮得人受不。
来到坐着刘明放身前,谢岚山居高而临下,语气平淡地说:“局正在办理‘2018-9-7’李国昌故意杀人案,为查明案件事实,根据国刑事诉讼法122条之规定,现要对犯罪嫌疑人刘明放进行讯问。”
整个屋子,所有人都大吃惊,包括陶龙跃,他没想到谢岚山真敢。
谢岚山心软些,目光游移开去,却看见墙上挂着幅画。
是那大腹商人用来行“雅贿”
刘明放又求救似看向自己亲爹:“爸,没有……真没有……”当着众高朋贵友面,“杀人”这个晦气字眼令他难以启齿。
那贯潇洒表情凝固在刘焱波脸上,他眼神愈暗,眉蹙更紧,全是风雨欲来征兆。陶龙跃看见,忙上前向领导补充:“利用停电五分钟,从外面潜伏进美术馆杀人再逃走根本不可能,除非凶手当时就在美术馆里。除值夜保安,最有机会接近并杀死死者只有刘明放个人。而们在美术馆外灌木丛里发现条手帕,上头有伪造血迹、刘明放指纹及当时扶他保安指纹,证实案发那天刘明放说被狗咬伤是撒谎,他目就是混进美术馆——”
刘明放赶紧从桌下伸出条腿来,做出个卷裤腿验伤动作:“腿上有被狗咬伤口,……”
“新伤旧伤验就清楚。”谢岚山冷冷注视刘明放,“劝你,三思而后言。”
刘明放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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